比不上師父溫柔、體貼、耐心,但看著他的臉,我也可以勉強入眠。
「但看著他的臉,我也可以勉強入眠。」
他當時只以為,昭昭又做噩夢了,且受了刺激,神志不清,才會誤把畫像當做他,說一些雲裡霧裡,毫無邏輯的胡言亂語。
然而此刻回頭想想。
那根本不是什麼痴妄之言。
再往深處想,剖開血淋淋的事實,百年前,這小東西跳崖,真的只是因為他一句要將他逐出師門麼。
這小東西心性何其堅韌。
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把自己逼上絕路。
以這小東西的修為,一下從雪霄宮萬丈高崖下躍下,怎麼可能完好無缺,修為還一躍步至上神域。
這其間,究竟有多少內情,多少陰謀。
再到近來,他明明已經忘記了他這個師尊,為何又要冒著破境之危,強行恢復記憶,不過是因為那日斬妖司內,所有線索都指向吳秋玉而已。
可笑他自負自傲了數萬年,最後竟被這樣一個小東西玩弄於鼓掌間。
像個傻子一樣,追悔了百年,自我折磨了百年。
他甚至已打算好,等司神簿上添了這小東西的名字,便在雪霄山上為他建一座仙府,讓他有一個真正的家,再不必受飄落奔波之苦。
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話。
死一般的沉默,在狹窄的書閣裡蔓延。
長淵靠在椅背上,漠然打量著畫中之人,整個人籠在昏暗的光影裡,病態的下頜一角,勾出森然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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