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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很熱,黎梟說不上來這種熱和辣椒滲進面板底下有什麼不同。燥的很,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處,呈待噴發。
一具清涼的身體纏過來,他下意識摟住。
還差點什麼?他想。
手中的柔軟沁涼忽的消失,霎時全部裹在最為灼熱的部位,清涼襲來,他忍不住皺下眉頭。
舒服的如同被浸入一池失重的液體裡,他在其中心旌搖盪。
太過愜意,太過噬人。他迷迷糊糊要去看清面前是怎樣的唐突,倏爾一層快意捲來,火山猝然噴發,漿汁乍洩。
黎梟在床邊坐了有十來分鐘,有些惱火的抓抓頭髮,腳下是剛被替換的睡褲,褲襠處淅瀝瀝的是他夢遺的證據。
高中生了,做這種夢倒沒什麼。不過,他嘆口氣,夢裡的人總是看不清樣子,著實煩人。
陳煒還能將春夢物件實際到某人頭上去呢,他怎麼就不可以了?
只是,黎梟隨即扯扯扯扯嘴角,自己,好像,也沒這麼個物件吧!
他每日都會提前一小時起床,繞到小姑家和姐姐一起走。今天去的晚,黎萱已經走了。
就知道不會等他。黎梟踱著慢悠悠的步子,一路逛後花園的速度走到學校。
陳煒拿了最新的月考試卷過來,“老大,昨天那新聞,你看了嗎?”
黎梟接著試卷,前後大概瀏覽一遍,“什麼新聞?”
“就是,”陳煒左右環側,壓低聲音,“咱們學校高叄一政治老師,和他女兒的事兒呀!”
黎梟看他,“什麼事兒?”
陳煒對傳播八卦懷著莫大熱忱,勾了把椅子過來坐著,“聽說那老師叫秦宗,都四十好幾了,居然和他親生女兒搞到一起了,還被他老婆到教育局舉報了!”
“嗯,”黎梟不可置信的頂眉,“哪聽來的?”
“真的是真的,”陳煒狂點頭,“要不是我小叔在初中部,我也不知道。學校把這事兒都壓死了,太噁心了。”
黎梟一下不知回什麼好,似乎亂倫,悖德諸如此類的評價,他硬是說不出口。
“我靠,”陳煒忿忿道,“這可是人渣啊,好像小姑娘還替他那禽獸爸爸說情呢,她還沒成年呀!”
黎梟莫名堵的慌,不耐的推開他的臉,“神經病,回去寫試卷!”
陳煒沒走,臉被他的手掌推的變形,“老大老大,那群職高的不死心,想約你去江灘喝酒。”
“喝屁,”黎梟拒絕,“年級第一不喝酒。”
年紀第一是個不喝酒不抽菸,只鍾愛打架的偏科男孩。陳煒內心os。
職高的那群混混學生一而再再而叄沒約到黎梟,其老大自認為是對方不給自己面子,把自己的臉踩在地上摩擦,是無視他的表現。
遂帶人給黎梟傳了話,今兒個要不來江灘,明天就去把高叄的黎萱辦了。
中二少年一時衝動,往往會放出些神經質的言論。職高老大也是,黎萱長什麼樣他也就看了一眼,沒太記清。但話得狠,得看到效果,這次不把黎梟逼過來給他提鞋,以後這條街的仔還怎麼看他!
他在江灘最靠邊的酒吧等到晚上,周圍一圈來鎮場子的兄弟。
果然,狠話有道理。黎梟帶著他那萬年小跟班出現了。
“你他媽,操。”他話沒出口,但見黎梟順手抄起一瓶啤酒,兜頭就砸向他的腦袋。
“靠,”他怒罵一聲,“你他媽。”
黎梟眼底陰鷙,抬腳對著他腹部,就是一踹,快準狠。
小老大被這一手打的猝不及防,周圍的兄弟面面相覷。
“瞎看什麼,”地上的小老大一頓吼,“還不給老子打死這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