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果都與雲翔所料的分毫不差,望海菩薩修為高絕,據云翔的分析,整個西天也就三大佛祖能夠穩勝了她,當她全力施展開清淨琉璃瓶之時,黃眉菩薩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面對席捲而來的巨大旋渦,即便是以不破金鐃之威,也不過支撐了盞茶的時間,最終也難逃被卷在其中的命運。
在那無數強大水流的沖刷之下,鐃上的金光漸漸散去,無力地跌落回了黃眉菩薩的腳邊,已是鏽跡斑斑,損耗掉了大半的靈氣,若是不重新祭煉一番,只怕是就要成為一塊廢鐵了。
黃眉菩薩與這金鐃性命交修,此時自然也不會好受,神魂如遭雷擊,只覺得眼前一黑,倒頭便暈了過去。
靈吉、國師王二位菩薩見狀大吃一驚,連忙衝上前來將他扶住,運功一探,卻發現他已然受了重傷。
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了對面的望海菩薩,眼中都閃過了驚懼之色。靈吉菩薩怒道:“望海,本就是比試切磋,你怎可下手如此之重?”
望海菩薩那一雙秀目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卻不說話,只是運功將那旋渦再次收回了清淨琉璃瓶,然後將那法寶捧回了手中。
靈吉菩薩張口還要說話,卻聽得國師王菩薩道:“法寶無眼,無需多言了,罷了,唐王陛下,如今黃眉菩薩眼下受了重傷,我們這便要將他送回東來島救治,今日就此別過。”
太宗此時也覺得大開眼界,心情甚佳,忙道:“救人要緊,三位菩薩只管離開便是。”
國師王菩薩起身朝著太宗行過一禮,然後與靈吉菩薩默默地扶起了黃眉菩薩,又收起了那鏽跡斑斑的金鐃,二人身形一閃,便化作遁光朝著東邊飛射而去。
在場眾人目送他們消失在了天際,方才轉頭又看向瞭望海菩薩,太宗笑道:“望海菩薩不愧為我大唐的守護菩薩,今日以無上佛法力挫東天高人,當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不料,望海菩薩此時卻是臉色白得嚇人,根本顧不得答話,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接著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文竹、普仙二人也是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將她扶起,卻聽得她此時方才虛弱地道:“貧僧方才透支了太多法力,雖然勉強勝了這一陣,眼下卻已是油盡燈枯,還望唐王陛下恕罪。”
太宗嘆道:“今日這番比試,朕未能及時阻止,本就是朕的過失,又怎會怪罪菩薩?菩薩既然有傷在身,可要朕傳太醫來醫治?”
望海菩薩搖頭道:“不必了,貧僧只是法力消耗太大,其實並無大礙,只需覓一清淨之地修養些時日也就是了。長安人多嘈雜,貧僧這便先行告退了。”
太宗點頭道:“如此便是最好,菩薩儘管自便,只是千萬莫要忘記了法華大會之事才好。”
望海衝著文竹、普仙二人點了點頭,二人便也同樣扶起了她,消失在了原地。
眼見六位菩薩全都離開,整個太極殿頓時安靜了下來,半晌,太宗方才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胡寧道:“國師今日之舉,怕是另有深意吧?”
胡寧淡淡一笑,道:“陛下英明。”
太宗略一頷首,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又掃視了在場眾臣一圈,終於沒有再問下去,至於那深意到底是什麼,也只能晚些時候到兩儀殿單獨請教了。
卻說望海菩薩三人離開了長安城,文竹菩薩眼見她臉色仍是難看無比,便道:“望海菩薩,今日你雖然立下大功,但有傷在身,只怕不便返回靈山覆命了,不如先去我的五臺山調養一番,咱們再行商議,如何?”
望海菩薩搖頭道:“有勞文竹菩薩掛懷了,實不相瞞,我這傷勢,最好是找個水系豐沛之地將養才能快些痊癒,倒不如先獨自返回紫竹林最為穩妥,二位不妨先去靈山覆命,一面耽誤了大事。”
普仙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