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場別開生面的手印鬥法,終究還是以不分勝敗結束了。
不過,隨著二人收手回氣,黃眉菩薩那一雙黃眉卻已是顫抖個不停,顯然消耗不小,而望海菩薩也是額上見汗,氣息不穩,顯然也是並不好受。
“好!”太宗撫掌起身道:“二位菩薩都是當世高人,朕也是大開眼界,還請二位先回去歇息一番。”
太宗雖然做事強橫,卻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眼見東天有黃眉菩薩這等高手,已然生出了拉攏之意。
不料,黃眉菩薩此時卻不肯罷手了,望海在西天不過是大職正果中靠後的,而自己在東天卻是第一大菩薩,與她戰個平手,本身就是一種恥辱,尤其是對方還是一位女修,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只聽他擺手道:“陛下,單單是法印相鬥,貧僧實在無法進展所長,望海道友,咱們不如再切磋一下煉寶之術吧。”
說著,他也不等望海答話,便是手腕一抖,不破金鐃已是凌空飛起,懸在瞭望海菩薩的頭頂。
這法寶乃是東來佛祖所賜,在三界靈寶榜中位居第二十二位,也早已被他煉化得如臂使指,此時一旦施展開來,威力當真是不可小覷。
而且,他此時心中憤懣難平,已是暗中下了重手,金鐃剛一飛出,便是接連八道法印砸了上去,頓時砸得金鐃顫動不已,隱隱有金雷之聲傳出,若是一旦罩住瞭望海,僅僅是其中隱藏的金雷,便能直接將她震成重傷,恐怕要將養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過來。
不過,他也知道此舉難免有些偷襲的味道,所以金鐃遲遲沒有落下,只等望海出手抵抗後再行攻擊。
望海菩薩此時也是心中猶豫不決,她的修為原本就高於對方,清淨琉璃瓶更不輸於不破金鐃,若是全力出手,自然能擊敗對方。
不過,如此一來,卻是代表西天戰勝了東天,讓太宗皇帝對西天更加信任,絕非她心中本意,一時間,卻是難以決定了。
她正自猶豫之中,卻聽得一旁的胡寧忽然開口道:“陛下,臣有個建議,兩位菩薩讓大家大開眼界,陛下不如也賞下些彩頭,以慰二位的辛勞,如何?”
太宗一愣,奇道:“二位菩薩都是神仙中人,朕又有什麼賞賜是他們能看得上眼的?”
胡寧笑道:“前些日子陛下不是和臣說起過,想要天下百姓都學習佛門的慈悲之道嗎?依臣所見,不如明年在長安城中召開一場法華大會,請天下高僧來長安講經論佛,哪位菩薩佛法高深,便邀請他來主持這法華大會,如何?”
太宗欣然道:“國師所奏,深和朕心,準。”
胡寧行禮道:“臣代天下佛門謝過陛下恩典。”接著才立起身來,笑呵呵地看著場中的兩位菩薩。
二人這一番對話,並未刻意壓低聲音,自然傳入了場中幾位菩薩的耳中,如此一來,這場原本毫無意義的比鬥,性質可就截然不同了,讓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許多。
大唐初立,新皇繼位,天下百姓此時都是無所適從,這一場法華大會無疑代表了太宗的立場,自然會讓天下百姓趨之若鶩,崇信佛門,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而那些前來講經說法的高僧,有東天的,也有西天的,所講經文也是各有不同,誰能夠多講一些,誰能夠享受更高的待遇,誰又能夠佔據更好的時間段,這當然決定著兩方從這場大會上得到的好處多少,而這些要事,卻全都掌握在大會主持者的手中。
可想而知,這個主持者的位置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肯定地說,哪一方奪得了住持大權,哪一方就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穩穩壓過對方一頭,將教義傳遍大唐。
黃眉菩薩聽得這話,頓時鬥志大漲,再次擊出了十八道法印,金鐃中的雷聲幾乎已經無法掩蓋了,顯然,他寧可與西天扯破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