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執起馬鞭在白馬的臀上輕抽了一下,白馬馱著他快步往前奔去。
徐晗玉死死咬住貝齒,緊跟上去。
一開始,謝斐騎的慢慢悠悠,徐晗玉勉力還能跟上。出了城門,謝斐不知發了什麼瘋,忽然加快了速度,徐晗玉拔足狂奔,用盡了所有力氣還是追不上他。
這一番動作難免磕碰,手上的傷口又崩開了許多,烈日下,徐晗玉汗水涔涔,終於支撐不住踩滑了一跤,摔倒在地。
她想用手將身體撐起來,地上的碎石子又紮在手上,讓她更疼。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謝斐騎著白馬折返了回來。
“你要在這裡趴到什麼時候?”他居高臨下地問。
徐晗玉沒有回答。
謝斐翻身下馬,用馬鞭將徐晗玉的頭抬起來。
入目的卻是一張滿臉淚痕的臉。
徐晗玉咬住唇,努力不讓哭聲洩出來,她的眼睛通紅,眼神裡是滔天的恨意。
她恨他。
謝斐抿住唇,彎腰將她抱上馬,用力甩下馬鞭,將她帶回了謝府。
那日之後,謝斐便消失了,大夫給徐晗玉的手和腳換了幾次藥後,她的傷基本已經無礙。沒有謝斐來折磨她,她就獨自住在這小院裡,不能走動,府裡的其他人也不同她說話,她數著到了 折磨
果然就像翠穎說的,徐晗玉整日就做一些侍女的夥計,也沒人故意刁難。
每隔幾日,翠穎便會被謝斐召到前院去,回來後總會得許多賞賜,看來她是很得謝斐歡心了,甚至有不少官員的正頭娘子都來巴結她。
這天木蘭陪著幾個小吏的娘子來給翠穎送禮,不料撞見了徐晗玉,兩人尋了個由頭,總算私下說了幾句話。
木蘭對徐晗玉的遭遇果然一無所知,還以為是她不告而別,帶著家人離開了江州。
那夜的事情看來宋守之沒有告訴木蘭,想也知道是不想她給捲進來,可徐晗玉卻顧不上許多,現在能幫她的人寥寥無幾。
“我從燕王身邊人那裡打聽到鴻哥他們就在謝府不遠的一處小宅子裡,求姐姐好心,去幫我看上一眼,我想知道他們是否真的無礙。”
這不算什麼難事,況且是徐晗玉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地求她,木蘭應了。
“你和燕王還有什麼舊日恩怨不成,他這般對你到底是為何?”木蘭聽了徐晗玉含糊的敘述之後,心裡莫名,這燕王若是恨她,一刀殺了便是,若是要折磨她,有的是更狠的法子,這般行事卻是讓人看不透。
徐晗玉垂下眼,自嘲一笑,“他可能對我愛而不得吧。”
愛而不得?這話聽起來實在是狂妄,若換了旁人這麼說燕王,恐怕木蘭要嗤之以鼻,但是徐晗玉這麼說她便信了,不僅信了,她還從這話裡聽出濃濃的無奈和譏諷。
木蘭嘆一口氣,“既然你知道癥結所在,解開它不就好了嗎,人生苦短,何必要折磨自己。”
徐晗玉搖搖頭,聲音飄忽,略帶殘忍的說,“我解不開,誰也解不開,他不明白他愛的那人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得的到呢。”
這話裡的冷意激了木蘭一跳,聽宋守之說那燕王表面上正兒八經的實則是個瘋子,她怎麼覺得徐晗玉離瘋子也差不多了呢。
“玉娘,你聽我一句勸,這世上和誰過不去都別和自己過不去,只要能過得好,昨日種種就讓它消散吧,或者你哪怕撒謊呢,騙騙自己,很快也就過去了。”
徐晗玉把木蘭的話聽進了一些,或許吧,騙騙自己,這輩子很快也就過去了。
沒過幾日,木蘭託人來給徐晗玉傳了口信,她見到鴻哥和慧娘了,除了人身不自由其餘的一切都好。
徐晗玉懸了許久的心總算放下一些,她想了想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