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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血滴落在謝斐的衣角,暈開一抹妖冶的紅。
謝斐抓住她的手,輕輕舔了舔她的傷口,徐晗玉疼的瑟縮了一下,謝斐卻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
“疼嗎?”謝斐問她,聲音低得彷彿是這夜風裡的一個錯覺。
徐晗玉沒有答話,她嘴唇泛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疼嗎,徐晗玉?”謝斐又問。
徐晗玉點點頭。
“那你記住,你帶給我的疼比這更甚千百倍。”謝斐冷冷說完,甩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呵,謝斐這個瘋子,怎麼幾年未見似乎病情更嚴重了,徐晗玉昏過去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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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醒來時還在那個荒僻的院子裡,她的臥房十分簡陋,快趕上柴房了。
她勉強坐起來,十隻手指包紮地像是蘿蔔一樣,又粗又腫,好在沒有昨夜那般痛徹心扉。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昨日那個嬤嬤端著一碗又臭又黑的藥進來。
徐晗玉接過藥碗,不待嬤嬤發話,仰頭將藥一飲而盡。
那嬤嬤有些驚訝,“娘子倒是乖覺。”
這藥極苦,徐晗玉差點說不出話來。
“……謝謝嬤嬤給我送藥,還有包紮傷口。”
這傷口不是她包紮的,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娘子客氣了,我姓成,喚我成嬤嬤就是,這藥雖然苦,但良藥苦口,再吃上幾碗,傷口才能好的快些。”
這藥居然還要再吃幾碗,徐晗玉心裡寧願這傷口別好了,只能苦笑著再次謝了成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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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喝完了?”謝斐將手中的信箋放下。
“老奴親眼看著的,玉娘子二話不說就把藥給喝了,王爺這之後的藥還要繼續多加一味苦錢嗎?”這苦錢藥性淺淡,對療傷基本沒用,唯一的作用只是讓這藥變苦數倍,也不知這個玉娘是怎麼得罪了燕王 ,要這般折騰她。
“加,怎麼不加,她喜歡喝,就讓她喝個夠。”謝斐沒好氣地說,想了想,他將看到一半的信箋丟到一旁,高聲喊道,“來人,備馬。”
徐晗玉原以為受傷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受謝斐的磋磨,沒想到她剛躺下又被人叫了起來。
“成嬤嬤,我這樣子實在是沒法去伺候王爺了。”徐晗玉舉起雙手。
成嬤嬤也有些不忍心,但這是王爺的命令,她又有什麼法子。
多說亦無用,徐晗玉認命地爬起來,跟著成嬤嬤走到院中。
謝斐正懶洋洋地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上。
“見過燕王殿下。”徐晗玉跟著成嬤嬤行禮。
謝斐垂下眼,看著她乖覺地對他俯首,微風拂起她耳畔的髮絲,明明離得這麼近,可他卻覺得很遙遠。
“進貢這馬的匈奴人說它性子烈,我用了半日到底將它馴服了,現在乖的像只貓一樣,這天下沒有什麼馬是不能馴服的,你說是嗎?”
徐晗玉半跪在地上,謝斐遲遲未叫她起來。
“燕王殿下說的是。”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這答案沒有讓燕王殿下滿意,“你的手動不了沒關係,你不是還有腿嗎,我今日來了興致想遛遛這馬,你就在後面跟著,若是跟丟了,”謝斐惡意地拉長語調,“恐怕你的鴻哥也要搞丟了。”
徐晗玉憤怒地盯著他,眼裡要冒出火星來。
謝斐卻心情轉好,她這副生氣的模樣比剛才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
“你放心,爺不會太難為你的,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