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秋蟬有些憤懣,「還有英國公府竟然就送了一些尋常錦緞,實在是敷衍的很。」
徐晗玉並不惱,「英國公府就顧子寧一個獨苗,因為我去了邊疆,國公夫人不知多難過,顧子書想來也是恨透了我,能送點禮把面子敷衍過去已經不錯了。」
她頓了頓,反問道,「還有呢,還有誰送的禮值得說道一番麼?」
秋蟬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這次各家送的禮都挺貴重的,不過也沒有特別值得說道的了。」
菡萏一直在一旁聽著,看徐晗玉的神色猜到了一點她的心思,「就沒有旁的了?那位謝玉林呢,他送了什麼?」
徐晗玉瞪了菡萏一眼,倒也沒說話。
菡萏笑笑,知道自己猜對了。
「謝斐謝郎君?他好像送了一副松山先生的字畫,雖然不算寒酸但也沒特別珍貴,畢竟松山先生可曾是公主的老師,咱們庫裡他的字畫不知堆了多少呢。」
菡萏一愣,徐晗玉倒是輕笑出聲,這個記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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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公主府,徐晗玉還是照舊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俢她的書。
這一日,菡萏從門外匆忙進來,給了徐晗玉一封加急的信。
徐晗玉放下筆,展開信紙,她目光快速掃過信中內容,果然如她所料。
對於寧州叛亂一事,含章帝還是起了疑心,也不知是誰給他下的眼藥。
「先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背後是誰的人還不好說……謝斐那裡呢,南楚的人和他聯絡了嗎?」
菡萏搖搖頭,「我也正覺得奇怪呢,自從放榜那日我們截獲了那張紙條以後,謝斐那裡絲毫沒有動靜,金都附近的郊區我也派人探訪過了,沒什麼異常,若不是他們真的按兵不動,那便是他們的人太過厲害,躲過了我們的探查。」
徐晗玉將信紙放到桌上,「恐怕二者皆有,無礙,左右他們有什麼動靜都繞不開謝斐,盯緊謝斐就行,他最近都在幹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還是照常上值,閒了就和金都的一些紈絝子弟廝混,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人家,其中有些人和敏王倒是有些關聯,此外……他最近和英國公府走的似乎很近。」
「顧子書?」謝斐似乎格外關注她。
菡萏點點頭,「顧女郎時常去郊外的尋音樓,有時候謝郎君也會去,倒是也沒做什麼。好像就是聊聊天,喝喝茶。」
聊天喝茶?她怎麼不知道謝斐有這個閒心。
「他巴結英國公府做什麼,難不成還痴心妄想能娶到國公府的女郎不成,英國公可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看的上他。」徐晗玉自己都沒發覺她今日的語氣格外刻薄。
不過菡萏卻覺得,以在江州的時對謝斐的瞭解來說,他不像是個能違逆自己心意趨炎附勢的,何況就他現在的處境而言,英國公府也幫不了什麼大忙,他真要出賣色相,有太多的人選都優於顧子書了,便是來巴結公主效果都要好上百倍,他這麼做,多半隻能是出於他自己的心意吧。
這話可不敢在公主面前說。
菡萏想要岔開這個話題,又提起另外一事,「馬上要到四年一度的珍奇會了,為了展現金都的風采,上頭放話下來今年連風雅集都不辦了,責令各家商行好好籌備此次的盛會,綵衣樓也接到了邀請。」
珍奇會原本是四國民家幾大商行聯合舉辦的萬物博覽會,為的就是促進民家商戶的交流,互通有無,四年一度,四國輪流舉辦,後來聲勢越來越大,逐漸有了官方的勢力滲入,成為了四國之間展現國力,暗中較勁的活動。
畢竟展現的是各國的面子,官員也不敢疏忽。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