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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本來是在溫暖如春的暖閣裡,看著四五歲大的蘇家小表弟童言童語地賣著萌,跟兄弟姐妹們一處玩笑的。忽然被大堂兄秦簡叫到了外間,分配了一個令人一言難盡的任務,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對長房這一堆人說的的事兒了。”
秦含真點頭:“我們家也認得幾位太醫,到時候就說鎮西侯夫人私下擔心鎮西侯的舊患,向太醫們打聽治傷的好藥,把訊息傳到皇上耳朵裡去就好。這樣鎮西侯也就不會怪到姑姑姑父身上,更不會怨我們秦家多管閒事了,外人也不會疑心我祖父干涉朝政軍務。鎮西侯他老人家,想必也不會在皇上垂詢的時候,撒謊道自己沒傷吧?”
秦幼儀笑得輕鬆了些:“自然不會,公公不會做欺君之事,我們在家也會苦勸他老人家的。”
那事情就好辦了。又不是什麼大戰期間,一位老將軍舊患犯了,想要回家養病,皇帝還不至於拒絕,他對老臣們總是很體恤的。
秦含真笑著拉上秦簡:“大堂哥,咱們一塊兒去跟祖父說呀?姑姑的事,你這個親侄兒開口,才顯得更有誠意呢。”
秦簡一口答應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一會兒我送三妹妹回去,就向三叔祖開口。”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倒是許氏、姚氏、閔氏與秦幼儀都不約而同地多看了秦含真幾眼。秦簡說這位三妹妹什麼都懂,她們還以為只是他隨口說的。沒想到,秦含真這個小姑娘才十三四歲的年紀,竟然還真有幾分見識,並不僅僅是養在深閨中的弱質千金,叫她們頗為意外。
秦含真沒有留意到她們的目光,她心裡只想到了一件事:原來蜀地駐軍要跟西南駐軍換防呀?蜀王的勢力,看來是真的被打散得差不多了。皇帝用了四五年的功夫來解決這個兄弟帶來的隱患,還真有耐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