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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儀回了隔壁的桃花軒,就在自己屋裡轉悠,根本沒法安坐。
秦錦春本來打算回自己房中休息的,見她這樣,忍不住疑惑:“大姐姐,你怎麼了?”
秦錦儀問她:“方才在三丫頭的屋子裡,你有沒有看她多寶架上的東西?還有書架、書案上的物件?她臨帖,居然用的是前朝名家的真跡!還有那幾樣文玩,件件都是珍品。她不過是才從西北邊城來,家裡只是土財主,有幾畝地罷了,哪裡有這樣的好東西?定是二嬸給的!”
秦錦春一臉的困惑:“那又怎麼樣?三叔祖一家才從西北迴京,也沒帶多少東西。既然要在咱們家住下來,二嬸肯定要送東西去呀?我們搬過來的時候,二嬸也叫人佈置了屋子。我瞧著,三姐姐屋裡的傢俱擺設,跟姐姐和我屋裡的也差不多。”
秦錦儀跺腳:“誰跟你說屋子?侯府素有舊例,嫡出的姑娘都是一樣的配給,我們有什麼,她自然也一樣。我說的是她屋裡另添的東西!那不是一般有錢就能找到的。二嬸怎會給了她?”
秦錦春仍舊是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就是幾樣東西罷了。我瞧三姐姐屋裡的東西,比大姐姐和我屋裡的東西要少得多,顏色也是素素的,不怎麼好看。不過她家點心不錯,是大廚房那邊送來的吧?我也叫人要去。有時候上課上到一半,我肚子就餓了,大姐你還總攔著,不讓我叫人送點心去學裡。我多要些愛吃的點心,隨身帶著,餓了也好墊墊肚子。”
秦錦儀沒好氣地瞪著妹妹:“吃吃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罷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你回去吧。”
秦錦春便起身回了自己住的廂房,秦錦儀坐下來想了一會兒,決定也不歇午覺了,重新梳洗一下,換了身衣裳,便帶著兩個丫頭出門,回了父母所住的福貴居。
秦伯復今日去了衙門,大概是公務比較多,中午沒回來。住在紈心齋的薛氏早早吃了午飯,卻走了困,便到前頭福貴居來尋侄女兼兒媳小薛氏說話。小薛氏本有些春困,但婆婆兼姑媽來了,她也不好說自己要午睡,便強打著精神與她聊家常。見秦錦儀來了,小薛氏才精神一振,笑著拉過女兒坐下:“怎麼這會子來了?我聽說今兒三丫頭搬進明月塢,二丫頭要擺宴遍請所有兄弟姐妹們,為她暖居。方才端哥兒已經回來了,我也沒細問。如何?你跟春姐兒玩得開心麼?”
秦錦儀笑笑:“也不過是這麼著,兄弟姐妹們聚在一處吃頓飯罷了。二妹妹年紀小,萬事不懂呢,我還幫著操持了一下宴席,倒沒怎麼玩。”
小薛氏嘆了一聲:“你總是喜歡攬事,其實你年紀雖長,卻也是個孩子呢。有事只管交給底下人辦去,自己玩笑就罷了,何苦事事都要佔先?”
“話不是這麼說的。”薛氏一臉的不以為然,“咱們儀姐兒本就比幾個妹妹都出挑,有機會顯擺,為什麼不顯擺?他們長房姐妹兩個,誰能跟我們儀姐兒比?不過就是勝在她們祖父是個侯爺罷了。倘若當年秦松不是命大,從西邊掙命活下來,這爵位就是儀姐兒父親得了。有個侯爺父親,儀姐兒如今必然還要更風光些,用不著事事都要與人爭,才能讓外人知道她的好處。”
小薛氏心中對婆婆的話有些不贊同,卻不好當面駁回,只低頭不語。
薛氏不知道兒媳心裡的想法,反而還教導孫女秦錦儀:“你母親方才說你,倒也不算全錯。你要表現,也要看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象今天這樣,二丫頭自己逞強,明明沒那本事,還非要設什麼宴席招待兄弟姐妹們,其實還不是靠她娘和身邊侍候的人幫著操持?你就該讓她自己來,也好叫別人看清她的無能。你幫了她的忙,她也不會謝你,回頭長房的人還要議論,說你搶著出風頭,這豈不是吃力不討好?若換了是有外人在的場合,有別家的太太、奶奶們出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