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少提點兩個年輕人,秦泰生不可能這麼蠢!
虎勇道:“泰生興許有過想法,在家裡也不是真的一個人手都沒有。只是二奶奶一手遮天,家裡下人都不敢忤逆,但凡是不肯聽她號令的人,都叫她攆走了。倒是有一個小廝,受過泰生恩惠,還能偏幫他些。但這小廝膽小得很,一句話都不敢私下往軍營裡遞。我原還不知道他與泰生交好呢,若不是何家舅爺陷害我時,這個小廝事先遞了話過來,叫我逃過一劫,我也不會知道他原是泰生的人。我脫險後,這小廝跟我說了二爺家裡的情形,道是有二奶奶在,斷不會叫我有機會見到二爺的,與其白白叫她兄妹二人害了,不如先離開,等到二爺回家再說。若是泰生回來了,他也會把事情告訴泰生一聲。”
秦老先生冷笑:“聽起來,那何氏還真的把家裡把持得滴水不漏了?老二到底在做什麼?被自個兒媳婦糊弄到這個地步,還懵然不覺,他這二十幾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虎勇低頭束手,不敢說一句話。
秦老先生暗暗生了一回悶氣,才平靜下來,對虎勇道:“你且去吧,好生休養身體。等明年開春後,我與你們太太打算親自跑一趟大同。到時候自會叫老二給你一個交代。”
虎勇揖手一禮,退了下去。
虎伯正好這時走了進來,與兒子對望了一眼。
秦老先生抬頭看見,不由得疑惑:“有什麼事?”
虎伯便上前道:“老爺,是縣城裡珍寶閣的小李掌櫃來了,說有要事要請您幫忙。”
“小李掌櫃?”秦老先生皺了皺眉頭。
上院裡的牛氏聽說了這個名字,同樣也皺了皺眉頭。秦含真好奇,便問:“祖母,這人是誰呀?”
牛氏淡淡地道:“珍寶閣老掌櫃的兒子。你祖父年輕的時候,曾在他們那兒做過兩年夥計。老掌櫃倒罷了,只是他這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含真怔了怔。啥?她祖父那是什麼人呀,縣中的名師、大儒!居然在這個珍寶閣裡做過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