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簡潔的對著他的同伴們說了一個字,“走。”
小衝除了扮演瘋子的時候,一直都是個脾氣性格挺好的人,說話的語氣這麼硬邦邦的還是頭一回。
不過這個字讓他說的格外霸氣,好像讓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捕快都帶了種六扇門工作三十年經驗的氣質。
可能是他的這句話太過霸氣側漏了,所以本應該出口問問他怎麼回事的眾人愣是沒有一個敢開口的。
大家全都跟著他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這裡。
後面的所有人還都跪在那裡,他們走出了老遠也沒見他們有任何動作,似乎那個簡單的街道就已經困住了他們,讓這群人沒辦法往出走一步。
這行人默默地在路上走了好長好長時間,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似乎離那條街已經足夠遠了,身後的那群人也肯定不會再追上來。
這群人終於有機會問一問小衝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但是他們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小衝的反應比他們都要快一步。
——剛才還一身霸氣,似乎鎮定的不行的小衝忽然間兩眼一翻白,乾脆利落的倒了下去,正好把負責人壓了個實誠。
“衝哥!”周圍剛才還覺得小衝一臉霸氣側漏的人們這會都有點驚了。
“衝哥!你醒醒啊!醒醒啊!”
……
“大早上的就過來看病,幹什麼啊?”齊大夫一邊打著哈切一邊過來開門,“榮月,開門啊。”
“哎,來了。”華榮月頂著倆巨大的黑眼圈走過來。
她昨晚找不到斗笠,渾身發冷,二話沒說就跑回來了,連人都沒敢再追,只留下了一張讓他們不要隨便動人的紙條。
華榮月畢竟是個新官上任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新地盤有多大,所以當她意識到這條小吃街也是霍莊管轄時,頗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還是死活想不通……
為什麼她的斗笠丟了!她斗笠究竟是被那個鬼給拿走了!那個鬼是男鬼還是女鬼啊!
華榮月推開門的一剎那,就看見一群人幾乎是直接撲進來的。
她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一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問,“怎麼了?怎麼了?”
“小華哥,你快救救衝哥吧!”那個姑娘一邊抽噎著一邊說。
華榮月聽見她的話,才認出來她就是這段時間沒事有事就過來調戲她的某個姑娘之一,這會哭成這樣,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連忙招呼齊大夫,心中納悶,只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她走的時候明明交代了那些人不要為難不小心闖進來的人了啊?怎麼還會傷成這樣?
難道那些人皮癢了,翅膀硬了嗎?
華榮月的眼神逐漸的變得危險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彷彿散發著一股殺氣,正在這股殺氣還沒有被人察覺的時候,一個戴著黑斗笠的人忽然被其他人給推到了她懷裡……
……
她低頭看了看小衝,然後又看了看這個熟悉的斗笠。
斗笠上面有著幾道熟悉的刮痕,甚至連重量都是熟悉的重量。
……鬼找上門來了?!
齊大夫把小衝接了過去,放倒在一旁,給他把了把脈,華榮月渾身都冒著冷汗,謹慎的看著齊大夫,生怕他突然冒出來一句“呦呵,這人摸不著脈啊。”
她看著齊大夫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嚴肅,心裡也跟著慌了起來。
齊大夫放下了手,看著身後的那群人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你們聽說過狐鬼的故事嗎?”
“聽,聽說過。”旁邊的人結巴著說道。
“狐鬼和書生恩愛了十年,可是終究有一天,書生髮現了狐鬼不是人,他用老道給的一張黃符,破了狐鬼的障眼法,讓狐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