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半夜出發,前往消防員家裡。
消防員家的鑰匙在他的屍體上,他的屍體這會兒早就不知道被家裡長輩怎麼處理弄到哪兒去了,所以還是需要布偶貓去開窗戶。
到了消防員家的樓棟,布偶貓竄了上去,從安全通道的窗戶出去,爪子緊緊勾著空調外機,一下一下地往上跳。
樂安低頭往下看了看,立刻把頭縮了回來。
“這也太高了,貓不會出事吧?”
“放心,摔不死它。”折陽說道,緊接著又問樂安。
“你怕高?”
樂安使勁點頭:
“我恐高,特別恐高。”
“是麼。”折陽應著,不知為何突然問樂安這個問題。
布偶貓的爪子很鋒利,破壞窗戶不是什麼難事,他很快從消防員家的窗戶進去,給折陽他們開了門。
消防員的家裡很亂,他原來的房子燒了,因為愧疚和悔恨,他也不願意再住在那裡,後來搬了家獨自住這。
客廳和他自己的臥室都是一片亂糟糟,冰箱裡全是微波食品,水池裡還堆積著沒洗的碗筷。
布偶貓捂了捂鼻子,抱怨道:
“臭死了臭死了!”
消防員說東西都在另一間臥室,折陽轉身推開另一邊的門,看到裡面的佈置,頓了頓。
與外面的髒亂不同,這間臥室佈置得溫馨又漂亮,堆滿床的毛絨玩具,塞滿牆的漫畫書,甚至床頭還擺著花瓶,只是裡面的花已經枯萎了。
消防員一直希望萱萱能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可他自知對不起萱萱,萱萱的媽媽也不會再把萱萱讓給他,所以他即使搬家,也準備了萱萱的房間,就怕萬一呢,萬一哪天萱萱願意來看他,他這裡還有給萱萱準備的房間可以住。
折陽從床頭抽屜裡找到給萱萱準備的禮物,一條簡單大方的項鍊,從書架上找到了消防員的存摺。
離開消防員家的時候,樂安把消防員家裡的垃圾給帶了出去。
折陽見了沒有阻止她,布偶貓抖了抖鬍子,到底也沒說什麼。
荊懸一路安安靜靜跟在折陽身後,今天的存在感特別低。
折陽總覺得奇怪,特意回頭看了眼荊懸,就見荊懸剛剛把視線從他的屁股上收了回去。
“……你在看什麼?”折陽問道。
荊懸說不了話,只會無辜地看著折陽。
折陽甚至產生了把他的小南瓜頭套轉過去,讓他看不見外面的衝動。
他已經被荊懸盯著屁股看了一整個晚上了,不只是屁股,就是這個位置,正面後面荊懸都看。
介於荊懸之前的表現,折陽不得不懷疑荊懸心裡有什麼歪主意,別看他一個骨頭架子,花花腸子可不少。
回傘鋪後消防員看到折陽手裡的東西不斷道謝,又衝著那把油紙傘拜了又拜。
折陽沒理他,徑直走進蠟燭屋,看著那盞新燃燒起來的蠟燭,燭光盡收眼底,搖搖曳曳得特別好看。
“太少了。”他說。
光是消防員現在給的功德不足以讓荊懸長肉,看來還是要徹底解決消防員這件事後才行。
折陽沒回頭,直接伸手一拽就把身邊的白骨給揪了過來。
“你下次打算長哪裡?”
白骨看了眼搖曳的燭火,很快不感興趣的又看向折陽,突然敞開雙臂要抱折陽。
折陽抵著他的胸骨推開了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行了,我要睡了,明早要去攔人的。”
消防員的情況實在是等不及了,折陽他們甚至都不敢等到中午萱萱放學,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攔萱萱。
折陽是起床困難戶,怕自己起不來,鬧鈴從四點半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