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有些痴肥的壯漢點頭哈腰,跑出去搶著栓起了馬。
都是殘疾人…
張奎不經意瞧了一眼,“小二,你們掌櫃的呢?”
“我們掌櫃的收酒去了,鄉下土燒,味道很正,您一定得嚐嚐。”
小二一邊擦桌,一邊笑著回答。
張奎順手將身後大劍靠在桌旁,
“好說,先來兩壇!”
李冬兒照顧著劉老頭,還有吳思遠那邊女眷和受傷的護衛先回房休息,大廳內張奎和吳思遠,以及兩名護衛拼了一桌。
很快,小二搖搖晃晃抱來兩罈子酒,又端來一整隻烤好的兔子,油汪汪的撒滿辣椒粉,香氣撲面而來。
“各位客官,昨日剛打的兔子,你們先吃著,我再去讓廚房弄點其他吃食。”
“行,有什麼拿手的儘管上。”
吳思遠擺了擺手,端起護衛倒好的酒,“來,張道長,吳某敬您一碗…”
眼看幾人已經喝起,小二搭著毛巾向後屋廚房走去。
廚房內有一聾啞老婦正在做飯,比劃交代了一通後,小二看了看身後,扒開柴堆,順著一個小洞跳了進去。
裡面是間只有1米多高的暗室,小二聲音有些緊張,“掌櫃的,來了夥客人,其中有個人高馬大的道士,看起來不好惹。”
暗室裡只有一盞昏黃微弱的油燈。
一隻毛絨絨的爪子端著煙桿從黑暗中伸出,煙黃銅的袋鍋子點在了油燈上。
隨著叭、叭兩口,刺鼻的煙霧開始在暗室中瀰漫,黑暗中傳來一個尖利蒼老的聲音。
“咱們正經做生意,怕什麼?”
“好好伺候著,明天早點打發走…”
……
大廳內,酒過三巡,兩個酒罈子就近乎空了一多半,吳思遠一臉絳紅,兩眼已經有些呆滯。
“道長,好…好酒量。”
張奎哈哈一笑,
“我喝這東西寡淡的很,莫要強撐,我幹了,你隨意。”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馬蹄聲響起,緊接著幾人冷著臉推門走了進來。
黑衣錦服,前身銀線繡著惡獸。
欽天監…
張奎眼睛微眯,哼了一聲,繼續低頭喝酒,他對這些人實在沒啥好感。
這幾人掃了一眼,看到他後頓時面色大變。
“黑屍道人!”
說話間已經傖啷啷拔出腰間長劍,緊張地看著他,並且一人掏出細哨吹了起來。
幾道黑影瞬間躍入屋內,列成對陣,一把把長弩對著他們。
那長弩上架著的弩箭很特殊,刻滿了各種符文,並且以硃砂澆灌,箭頭也是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何物。
張奎眉心直跳,將手摁在大劍上,目露煞氣,“你們要幹啥?”
這時,人群后走出一人,花白的頭髮,面容陰柔俊美,渾身似乎都帶著寒氣。
他眯著眼瞧了過來,
張奎睜大眼瞪了過去。
“哼!”
這人突然冷哼一聲,轉身對著手下啪得一耳光,“廢物,連人都認不清,收起傢伙!”
一聲令下,這幫欽天監的傢伙頓時刀劍歸鞘,面無表情地散開,隱約中控制了整個客棧。
張奎喝著酒若有所思。
他不願和欽天監打交道,只遠遠的瞧過幾回。
那些人通常分為兩隊,一是朝廷招攬的術士,一是特殊訓練計程車兵,行動如一,對付妖邪如同打仗一般。
不過眼前這幫傢伙,
卻似乎更加精銳。
就在這時,侏儒小二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各位官爺…”
那陰柔男子沒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