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一怔,下意識道:“他不是最近很忙嗎?”
“再忙也要陪女朋友吃飯啊。”葉晚說完突然笑了笑,立刻糾正道:“哦,馬上就不是了。”
白恬沒心情理她,飛快地考慮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他現在正是公司的關鍵時刻,我不能這時候去捅他一刀。”
葉晚卻收起了笑,平靜地說:“長痛不如短痛,這一刀你早晚都會捅。”
白恬沉下臉,準備關上門。
面前的人卻一手撐在門上,打斷了她的動作,繼續道:“你想清楚了的話,就當斷則斷,如果捨不得,就乾脆不要說。”
白恬看著她,突然走近一步,問:“你憑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搞清楚,這把刀是我們兩個人拿著的。”
葉晚頓了頓,似乎是有點到了忍耐極限,語氣都不再散漫。
“白恬,我們在一起是錯誤的嗎?”
不等白恬回答,她又道:“你跟葉黎在一起,又是錯誤的嗎?”
“我們都沒有錯,你不知道葉黎和我的關係,他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這個惡果不是任何人造成的,你幹嘛非要自己一個人吞?”
白恬撇開頭,努力平復著不正常的呼吸頻率。
“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所有事情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這個世界不會心疼你,最苦最累的時候也不會有人體諒你,到頭來你還是吃力不討好。”
“我的事跟你無關。”白恬看也不看她,全身都在牴觸著這場交流。
葉晚有點惱了,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放棄你那些無謂的責任感好嗎?道德和約束算什麼東西,能比你的人生過得快樂重要嗎?”
白恬難以理解地看著她,質問道:“那沒有道德地活下去就會快樂了?你就是這樣活下來的?那在你眼裡我算什麼?葉黎算什麼?只要你一個人開心就好,那你何必考慮我們的感受?”
葉晚看著她,有些無力地鬆開手,忍耐許久才道出一句:“對牛彈琴。”
白恬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
“啪”一聲,門被用力合上。
兩個人站在門內門外,還維持著面對面的姿態,彼此之間卻隔著一條無形的鴻溝。
葉晚站在門口,許久之後才平靜下來,對著門內的人說了一句:“十一點出門,我開車。”
白恬沒有出聲,等到對面的門聲一開一合之後,才鬆懈下緊繃的那根弦,靠在牆上。
做好的早飯已經冷了,白恬卻沒有浪費的習慣,三兩下吃掉之後去洗了盤子。
她回房間準備看會兒書,卻怎麼都看不進去,對著空氣說了一句:“不可理喻!”
說完之後,白恬有些洩氣地合上書,起身去衣櫃裡找出門穿的衣服。
葉晚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衣品自然是不差,不如說她從小到大就沒差過。白恬以前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現在工作了越來越明白穿著體面的重要性,所以也漸漸培養了自己的衣品。
她一邊翻著衣服,一邊開始思考對面的人會穿什麼。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被比下去。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白恬手裡就猛地頓住。
“我幹嘛要跟她比,吃飽了沒事做嗎?”
說著就隨便拿了一件休閒服出來,開始換衣服。
十一點,葉晚敲開白恬的門,看著走出來的人一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在我家安監控啊?”她抬頭問。
白恬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的衣服,她看著自己身上的款式,又看了看對方身上那件衣服的做工,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這件是仿的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