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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空曠的工廠。
之前沉睡的女人已經醒了過來,被綁住雙手雙腳扔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
麥克看著手裡的手機,勾起了一抹笑。
隨後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想了想還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我知道你很驚訝,其實我也很驚訝。”男人聳聳肩。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你是駱鬱的妻子。”
“小甜心,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甜美可愛又單純善良,可惜,誰讓你要嫁給駱鬱呢。”
看著方茗心依舊瞪大看著他的雙眼,麥克繼續說道:“沒辦法,我和駱鬱交手很多年了,一直沒能打敗他,一直這樣我也交不了差啊,你丈夫壟斷了d國那麼大的市場……”
這似乎不是可以聊的話題,麥克沒再繼續往下講,停了會兒,他道:“我只能利用你了,你們國家有一句話叫‘衝冠一怒為紅顏’,說實話我很期待。”
說完他笑了起來,緩緩起身,示意身後的男人行動起來。
方茗心被捂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無法掙扎,她只能拼命搖著頭看著眼前這個一天前還對她彬彬有禮的男人。
誰能想到昨晚她被人用藥迷暈就是這個男人的手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提到了駱鬱,方茗心想起了駱鬱之前說的競爭對手,以及他之前受的槍傷。
難道就是他乾的?
可是一切都沒有用了,她被綁了起來,剛才還看到他似乎給駱鬱發了簡訊,結合他剛才說的話,似乎是想利用她把駱鬱叫到這裡來。
她多希望能叫駱鬱不要過來。可是她毫無辦法。
或許她一開始的逃跑就是個錯誤?
不不不,不要把這兩件事混作一談,她在內心暗暗的提醒自己。
她的逃跑沒錯,沒有人能夠被無故的剝奪自由,她也不應該在沒有任何緣由的情況下被剝奪自由,再孱弱的鳥兒也有嚮往藍天的權利。
即使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權利,她也依舊會選擇跑出來。
只是現下……
她看著在她眼前忙活的另外兩個男人,他們似乎是想把她綁到另外的一個什麼地方。
只能寄希望於駱鬱不要那麼傻跑來了。
平生第一次希望她不要在駱鬱的心裡佔太重的分量。
至於他們會把她怎麼樣,她其實真的不在乎,大不了便是一死,但她真的不想因她而連累任何人。
麥克看著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最後五分鐘。
方茗心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剛剛他們把她的手腳都綁在了那上面,但卻奇怪的,沒有捂住她的嘴巴也沒矇住她的眼睛。兩個人站在她旁邊。一左一右,一個拿著槍對著她的腦袋,一個拿著刀對著她的頸動脈。
她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沒有哪一時刻方茗心覺的時間如此難熬。
每一秒滴答的走過,便如多了一根攀爬上身的藤蔓,讓人不斷窒息。
所有人都靜靜的盯著大門口。
太陽從東邊緩慢爬升,陽光鋪滿了工廠的門口。
還有最後的一分零五秒。
寂靜的空間讓人對聲音格外敏感。似乎有草地被踩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夏日淋漓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一時讓人無法直視。
他慢慢走了進來,麥克等人也第一時間將手中的槍對準了他。
儘管已經努力控制,但方茗心在看到他時還是忍不住低低的“啊”了一聲。
一個人,只有他一個人來。
他沒有看向她,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