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不虛,眾人不免嘀咕了起來。
的確不乏有這個可能性,若是十幾人前去,縱使中了埋伏,可也不至於傷亡慘重,她們還可以退守回京,拼死向皇帝上諫,把責任都推給墨天鵠。
但藍沐秋二人還有另外一層打量,若是她們完全想錯了,這些世家姊妹是特意如此前來,其實她們一直都是在演戲,就為了抓武澈白,那麼十幾人前去,伶月和武澈白完全搞得定。
伶月也是同意,在紙筆上寫下一句:「若你們不答應,我不去了。」
最終,眾人面面相覷,也只得同意了。
挑選了精壯的手下和世家姊妹中計謀強勁、武力高強的,她們隨藍沐秋和雲念初一齊前去,讓伶月在前面帶路。
很快,行軍之旅開始了。
一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餓了就在馬術吃乾糧,疲了才晚上睡覺,顛倒黑白的詭異行軍方式讓眾人叫苦不迭。
沒有叫苦的,唯有藍沐秋三人罷了。
這計謀是藍沐秋出的,夜晚趕路,趁著天黑,故意七扭八歪地繞彎子,反正伶月熟悉邊境地勢,不至於迷路。
然後,她們偶爾還叫一個人在原地等待轉圈,騎馬揚塵,毀掉行軍痕跡,約定幾天後再趕上,就為了防止有人跟隨。
夜晚,伶月還會將耳朵貼在地上偵查,他極會偵查,做得極好。
其實偶爾幾晚抽測就可,可他仍天天如此,不曾懈怠一天,就為了探得是否安全,防止她們去了,反而帶給武澈白危險。
凡是涉及到武澈白的,他一向極度細心且上心。
而夜晚大後半夜,所有人稍稍歇息時,藍沐秋和雲念初也會一齊去四周勘探偵查,當然了,名義上是偵查,背地裡她們想的卻是親吻一番。
藍沐秋和他走遠了一段距離,隱匿於小樹林中,堪稱天然的遮蔽物。
每每這時,雲念初吃痛的聲音就會傳來:「妻主,疼啊妻主慢點妻主好棒啊。」
而藍沐秋則會像只倔強的小馬兒一般不停地蹬著,收緊再放鬆,控制著一切,喘息道:「念初用力,妻主愛你。」
也只有這時,她倆才會感激一會兒這中毒之身,藍沐秋身上毒素淤積,竟連小飛蟲或是螞蟻等活物都不肯靠近了,所以她們在森林中,不但沒有危險,反而平添了份意境。
如濃霧一般化不開的森林深處,皎皎月光下,寒氣兒繚繞,記錄著一對有情人的親吻難分。
雲念初總是咬住唇,承受著她帶來的一切,隨她顫抖不已,隨她生死起伏,隨她情意纏綿,隨她生死依偎。
每當這時,藍沐秋還會調侃他,道:「念初真色,那麼多次,恐怕明天行軍,你的腿沒有力氣再夾緊馬背了吧?」
雲念初已然全身癱軟無力,哪還能回得了這些,只含糊著發出一些簡單音節,來證明她說的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唇齒相依,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被撞著,那靈巧的舌頭伸進去,掠過他每一寸肌膚,纏綿的銀絲亂撒來開,眉眼繾綣溫存,納入——出去,一遍又一遍,那麼柔軟,那麼溫柔,那麼體貼而真心實意。
有多久沒有好好親吻了呢?——從左心房的溫暖溢潵開來,由心臟泵壓到四肢各處角落,使其每一寸都盈盈充實,顫慄不已。
其實對雲念初來說,親吻也像毒素一樣,戒不掉的。
妻主那麼年輕,他愛妻主,勝過愛他自己,所以他寧願獻出所有,他是她的,所以他可以耐受著她帶給他的一切——疼也要,滿足不了也要,被玩弄也要。
遇見了妻主,他才知道,原來男子的身子可以堅韌到這種程度,怎麼用也不會壞掉。
每當這時,伶月都想說一聲shift,他每隔一段時間去勘測,就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