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允炆在淮西行省境內大殺四方,不斷為劍尊的傳說添磚加瓦時,位於凰韻閣新總舵的解穎秋三人,正百無聊賴地等著師父回來。
阮鶯的醫術早已通玄,解穎秋的傷經她之手後僅僅數日就幾乎完全恢復,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一點;而作為交換,解穎秋也保證在紀允炆回來之前不會“折騰”阮鶯。
這樣一來,文裳卿就遭殃了。
“小師妹~在幹什麼呀?”
“師姐,我在練功。”一聽到解穎秋那媚入骨髓的聲音,文裳卿就起雞皮疙瘩,無奈之下她迅速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擋箭牌:“師父說回來之後要帶我們去尋一份大機緣,我要在那之前提升修為,不能到時候拖後腿。”
“嘻嘻,小師妹真懂事,比我那時候勤奮多了。”解穎秋倒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既然文裳卿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會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過要讓她老實點也是不太可能的,既然不能動手動腳,她就開始在文裳卿身旁竄過來竄過去,完全閒不下來。
凰韻閣安頓下來之後,隨著各種事務步入正軌,少了淮安城中諸多雜務的她比以前清閒了很多,還沒適應這種閒暇的她每天都憋著勁找事情做。
“對了小師妹,你這套劍,是師父教你的嗎?”晃悠了一會兒,解穎秋突然開口問道。
“嗯,師父說這個比較適合我。”雖然不知道解穎秋為什麼這麼問,但文裳卿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紀允炆這樣判斷的依據是什麼,但文裳卿知道師父不會害她,所以當初紀允炆將這柄短劍交給她時,她老老實實地服從安排,並認真地修煉至今。
這柄短劍和紀允炆自己的劍很像,從外表來看都不是什麼華貴的神兵利器,但卻實打實的削鐵如泥,文裳卿非常喜歡,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會放在枕邊。
說起來,師姐的劍看上去也平平無奇的,像是一根細長的鐵籤子一樣——文裳卿看著手中的短劍,想起來解穎秋的佩劍似乎也是紀允炆贈送的,雖然成為凰韻閣的閣主之後,不少富商權貴出於各種目的向她贈送過不少名貴華麗的劍,但都被她棄之不顧,跟文裳卿一樣鍾情於最初由師父賜予的武器。
阮鶯並沒有修習武器,但據說她從不離身的那塊玉佩就是紀允炆給的。
不過——
“師姐,怎麼了?”回憶了一圈,文裳卿還是不理解解穎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你不奇怪嗎?”解穎秋從一旁桌上的果盤裡挑了顆葡萄丟進嘴裡,“我們三個,沒有一個人和師父使用同樣的武器欸。”
還真是。
解穎秋這話一出,不只是文裳卿,就連坐在不遠處看書的阮鶯都愣了一下。
別說是武器了,作為紀允炆弟子的她們三個,甚至沒有任何地方能讓人看出來是劍尊的徒弟。
在武道世界,師徒關係、同門關係、所屬勢力往往可以透過很多細節看出來,譬如某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在使用某一招式的時候會有獨特的特殊習慣,亦或是某個人出招時的風格一看就知道出自某個門派之類的。
但解穎秋三人不一樣,她們三人彼此之間在武道上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叫人完全看不出來師出同門;與此同時,她們與作為師父的紀允炆也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除了指點教導自己的時候,三人甚至不曾見過紀允炆使用教給她們的招式。
三人中閱歷最豐富的解穎秋,在回憶起以前的生活時,甚至都很難認出紀允炆在戰鬥時所用的究竟是何種功法、何種招式。
而且——
“二師妹你見過師父用他自己的劍嗎?”
對於解穎秋的問題,阮鶯在仔細思考過後,搖了搖頭:別說看見紀允炆用他自己的劍了,阮鶯甚至沒見過那柄劍出鞘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