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戴拉拉抬眼,不知道他突然來的脾氣是什麼意思,但她本來就沒打算讓這兩個傢伙見面,這樣的決定也只是剛好而已。
哭也沒糖吃的戴荃遲遲沒收到回覆也知道戴拉拉不爽了,他不敢造次,把手機放下來,卻慢慢開啟了戴拉拉的手機定位??
不是他變態,而是戴拉拉偶爾會路痴病發作,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東西的作用有一天會發揮在這上頭??
戴拉拉沒把戴荃的要求放在心上,每天還是固定時間去上課,晚上時間到了就回來練舞。
蔣成城身兼製作人與演出者,在演唱回前有相當多的通告跟會議,常常是戴拉拉睡了才回來,她常常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時候被拍醒,纏著看他跳一次,似乎非得她點頭確認過今天的日課了他才能安心入睡。
白天戴拉拉起床時他又已經不見人影,她知道他不是在通告就是在趕通告的路上,在這名利場,一身華麗的袍子加持,可是誰都不容易。
她也不想給他添麻煩,跟bel跟rona約了時間到林深的教室一起練舞,兩人都是舞蹈系的學霸出身,就算只是跳個開場也沒當成兒戲,戴拉拉已經取得蔣成城首肯讓她們在社群網路上開始宣傳,就算上傳練舞影片也是預設範圍,bel聽完,眼神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忍不住問:“你跟蔣成城,不是老師跟學生那麼簡單吧?”
戴拉拉正趴在地上拉筋,聽到這問題時臉正貼在地板上,恰恰好掩飾了臉上的不自在。
“沒啊,我們就是打工仔跟金主爸爸的關係,沒別的了。”
但其實,她心裡面也不肯定這答案。
她很清楚自己喜歡蔣成城,非常肯定。
但,又能如何。
兩人看她沉默著也不再追問,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在八卦上很準,這兩人有鬼,官宣也只是遲早問題。
戴拉拉揣著心虛的練完舞,一下課就收到了魏中陽的訊息,說是開庭時間確定下來了,就在演唱會那一天。
她有些不安,猶豫許久,想了想這段日子以來他與蔣成城點滴的相處,似乎沒有理由不跟他說的地步。
晚上她特別熬夜等他回家,他回來時臉色有些累,看到她坐在教室地板上發呆,心裡突然一緊,加快了腳步踏進教室。
“怎麼了?這時間你不是應該睡著了?”他看了看錶,凌晨兩點,這傢伙應該是熟睡的時候。
“開庭時間確定了,在首演那天下午。”戴拉拉看著他眼睛,把話一股腦說了出來,“我不知道會花多少時間,但我保證,一定會趕在開場前趕回來的,一定。”
蔣成城笑著揉揉她的長髮,緩聲說,“又不是要生離死別,不要這張臉,演唱會晚上七點開始,這首歌本來就是壓軸,不會耽誤到的。”
“我知道應該不會耽誤,我只是??”她頓了頓,覺得心神不寧,“只是心裡很不安,我想一次扳倒他,但我知道不可能,我希望有更多的證據出來,可是又想到每一條證據就代表一個受害者,想想我心裡就覺得罪惡。”
蔣成城聽完半晌沒說話,只是脫下外套,在她身邊坐下來。
“罪惡什麼,你做了很正確的事,在我眼裡,你比誰都勇敢,況且你請的律師還是業界頂尖的,怕什麼,打這場官司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問心無愧。”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裡,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戴拉拉心裡面有那麼多的不踏實也一一被撫平了,她把雙腿收攏,抱著自己,輕輕靠在他身側。
“那你要等我啊,我一定準時出現。”
她輕聲要求,蔣成城點頭,貼在她耳邊輕應了一聲,“嗯,我一定等你,畢竟你是這場演出的唯一女主角,不來誰都不能走。”
演唱會彩排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