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觸即花知寧就毫無理智。
或許不只是花知寧,在花辭樹心裡,或許一個花知寧,就代表了一整個花家。
火光血光裡,他無能為力,也救不下的花家。
“還不是時候。”玄元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墨成初執意不救花辭樹,他不會這麼早讓墨成初知曉這些事,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孩子,他怎麼忍心他揹負上一輩的恩怨?
“我孃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是不是,”墨成初聲音有些發顫,能讓玄元三緘其口,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還不是時候!墨成初,你太弱了!弱到根本不值得我全盤托出!”玄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實力不濟,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送死嗎!”
墨成初喉頭哽的難受,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太弱了
曲清吟面色驚愕,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院長這麼言辭厲色的時
“我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成初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依舊不好受,但是總歸是理智回籠。
不就是弱嗎?
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十年!
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血債血償!
“人我會救。”
墨成初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房間,房門開啟,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曲清吟才覺得方才那種窒息的感覺消散了些許。
“院長,會不會說的太重了。”曲清吟一臉憂色的看著墨成初離開的方向,很不放心。
花家的事他也知曉一二,自然知道墨成初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年少成名,墨成初正是輕狂的時候,突然被壓了一座大山,難保不會被壓得一蹶不振。
“你太小看她了。”玄元嘆了口氣,神色泰然。
有些人啊,生而不凡。
回到潛心閣的時候,洛村言和秦一北還在睡覺,墨成初一個人爬上最高的房頂,仰面躺在屋頂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空洞的看著墨藍的天幕。
也不是不知所措,就是有些唏噓。
事情遠比她想的複雜,她以為埋葬了一個墨宗海,就能讓司馬雲錦在天之靈瞑目慰藉,現在看來,墨宗海似乎連個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即使知道了血海深仇,知道敵人可能難以想象的強大,但是墨成初卻從來沒有生出過任何膽怯退縮的念頭。
或許是習慣了,殺人機器不會害怕。
前世手起刀落鮮血噴湧的感覺歷歷在目,如今多了些難以捉摸的情感,但是人擋殺人佛擋弒佛的本能卻像是刻進了骨子裡一般,所以墨成初根本就沒想過後退。
她只是在想,要剮多少刀才能洩憤,才能不辜負她拼了命的修煉。
第二天一大早,墨成初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洛淳宴和秦一北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