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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卻已是發現了她眼中剛剛一閃而逝的異樣,輕緩地搖了搖頭,篤定道:“不對,你一定跟我的父母很熟,甚至可以說,你和我媽媽可能是姐妹,南宮,這本就是一個很少見的姓,對嗎?”
章涵敬已是很久沒有裝出一副酒醉的樣子了,她頭枕在手臂上,睜著一雙大眼睛,毫不避諱地望著湊在一起攀談的二人,腦子裡亂糟糟的,幾次想插話,都不知從何說起。
事情的發展變化,好像超出了這個女警官所能想象的範圍了呢……
“小燁,你是個人才,別在我們身上耗費太多時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算作對你隱瞞的補償,好嗎?”
陳小燁點了點頭。
“你的父親,曾為張山海工作。”南宮綰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陳小燁每每回想起剃刀那句“虎父無犬子”,便會想到這個問題: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是金盆洗手的黑幫大佬為了躲避仇人追殺才擠進薪水微薄的工廠裡,還是某個富商的紈絝公子帶著心愛女孩私奔到了一個經濟發展緩慢的小鎮?
那場車禍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殺?
他曾在深夜難眠時,反覆假設和推理,但他從沒有想過,父親曾經會為那個叱吒風雲大半生的傳奇老人工作。
“他是政客?”他問道。
南宮綰葉搖了搖頭。
“那他是線人?”他又問道。
“你別猜了,即便知道真相了又如何?對你沒有好處。”南宮綰葉眼眸慈愛地看著他,柔聲說道:“好好活下去,小燁,終有一天,你不僅會解救出愛你及你所愛之人,還會把大仇人踩在腳底下。”
好好活下去。
這句話有很多人都曾對他說過,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如此說,是覺得他活得太艱難?還是他身處的環境太危險?
抑或是,他還會遭遇更大的磨難?
他不覺得現在的生活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困境,至少,相比姐姐陳筱琬剛入獄時,現在已是好太多了。
等到這場豪華盛宴結束時,陳八尺和三叔兩個人已是醉倒在了貴賓室裡那張三人長椅上,陳小燁想去幫忙,卻被南宮綰葉勸止了,只聽她柔聲說道:“你和涵敬去二樓客房洗漱一下,早點睡覺吧,明天,你們不是還有回沈城嗎?”
她在三叔和陳八尺的交談中,已是知道了他們近期在做斷刃的dna鑑定工作。
陳小燁下意識地問道:“樓上有幾間客房?”
“兩間啊,三哥一間,你們一間。”南宮綰葉理所當然地說道。
陳小燁張大嘴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婆婆作風?兒子帶回家個女人也不細問就要塞到一個屋裡?
“南宮阿姨,你誤會了,我和他只是同事關係,很單純很單純的同事關係,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超越友情的事情,不是沒機會,而是我們不想……”章涵敬將兩隻柔荑高高舉起,一邊解釋,一邊使勁搖晃著。
她雖然覺得叫嬸嬸給對方叫老了,可也不敢真的叫姐姐,只能取了個比較中庸的詞彙:阿姨。
“是嗎?”南宮綰葉嘴角銜笑,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章涵敬望著她那對彷彿能夠洞穿人心的瞳眸,神情不由得忸怩了起來,聰明如她,也瞬間醒悟了過來。
既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不想發生,何必解釋那麼多呢?
女人最瞭解女人。
她囉裡囉嗦的表現,已是說明了一切。
“該死的,你要是陳小燁他娘,他老婆可得多遭罪啊!”章涵敬在這種時候,竟還替葉曉晨操起心來。
“我,我的上衣兜,藥……”三叔忽然醒了過來,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