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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說道:“賭,就得有個彩頭,不然沒意思。”
光頭紋身男這次不僅沒吱聲,連眼神兒都沒有往他這邊偏移哪怕一毫米。
“五十萬,你先挑。”候鴻胥一臉平靜地說道。
陳小燁卻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給噎死,心想,首富之子就是他孃的大手筆,五十萬?這些錢雖然只能在京城的普通小區裡買個廁所,但在沈城卻能買一套精裝修的公寓!
他有了異能之後,辛辛苦苦幹了多長時間,才把自己的資產發展到三百多萬?如今只需要十分鐘,哪怕更少的時間,就能贏50萬,他雖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他也不是個傻子。
傻子才跟錢過不去呢!
如果是尋常百姓,心裡可能會想,贏了這錢,還有命拿嗎?
陳小燁卻不同,他自從有了異能後,還從未真正地面對過死亡呢。
若這真是個圈套,也得拿了錢再說,他心一橫,咬牙道:“那個胖子,肯定贏!”
光頭紋身男的臉上,立刻展露出一個非常複雜的笑容,有輕蔑的幸災樂禍,也有嘲諷他的不知死活。
“永遠別小瞧一個女人。”候鴻胥微微一笑,向那幾位忽然從沙發上站起的男人擺了擺手,等他們又坐回原位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希望你能夠願賭服輸。”
這個僅有26歲的年輕人,卻能讓那些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傢伙們,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他那慵懶的樣子看起來胸無城府,眼裡透出的神色又好像城府極深。
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正如,他的喜好也自相矛盾。
陳小燁瞄了一眼本想要走過來的那幾個人,知道他們是等著自己輸了後,來跟自己討債的,但卻被這個公子哥給勸止了。
他想,“這個喜歡裝比的二世祖,就這麼肯定我能給錢?我要是賭輸了,撒丫子就跑,他還能追我追到警察局去?一個地產大亨的兒子,還真能在高官遍佈的京城裡翻了天?”
陳小燁斷然不信他會有那個本事,更何況,他也未必會輸。
大約五分鐘,涵敬聽到了,肯定會忍不住啐他一聲。
手底下加上新招聘進來的易波莉,也才三個人,跟人家那種一萬多員工的大集團有可比性嗎?學習個屁啊!
候鴻胥什麼也沒說,下巴微微一揚,茶几旁的那位兔女郎就把兩腿間夾著的大皮包給抱了起來,十分吃力地拎到他面前。
“五十萬,給他。”這位公子哥說這話時,眼睛都沒眨一下,而且男子氣概十足的俊俏臉龐上,還似乎帶著點微微的笑意。
兔女郎先是怔了一下,而後自知失態,趕緊彎腰點著鈔票。
這次離得近了,陳小燁發現那片雪白沉甸甸的,極易誘人犯罪,他趕緊收回目光,可一抬頭,卻發現候鴻胥神色不變地望著那個女人,眼眸清涼如水,沒有分毫的慾望。
“靠,還真是個清心寡慾的人?”陳小燁心驚於他氣定神閒的表現,在心中驚呼了一聲。
“先生,50萬,請收好。”兔女郎將五十沓紅色鈔票裝進一個黑色塑膠口袋裡,舉到胸腹之間,笑得十分嫵媚。
陳小燁低下頭,實在沒閒工夫去欣賞那張濃妝豔抹下的稚嫩臉龐,以及眼眸深處的赤裸慾望,他一把接過袋子,故作鎮定地說道:“果真是願賭服輸啊,講究!”
他心裡卻已是樂開了花,5分鐘,兩句話,便贏了50萬,這富二代的錢,是真他娘地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