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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眉頭一跳,已是透過讀憶瞭解了遊戲規則。
誰酒量好,誰就贏走那十萬塊錢。
在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那兩名壯漢還能回饋一下身邊美女的柔情目光,可現在已是喝到了尾聲,他們不僅面色難看,臉紅脖子粗的,就連龐大的身軀也是搖搖欲墜,支撐著自己不出洋相,已是勉為其難,又怎麼可能再顧及身邊美色?
“兩位先生,要不要進行下一輪?”端著酒瓶的兔女郎柔聲問道。
“要!”兩名壯漢互瞪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兔女郎微微一笑,將烈酒緩緩傾倒在其中一人的酒杯裡,待酒水即將滿溢時,她才將酒瓶移向下一隻杯子,倒酒手法老練,酒水竟沒有一滴灑落出去。
“誰先來?”其中一人問道。
另一人已是醉得睜不開眼睛了,卻還是勉力支撐,嘴硬道:“一起來!”
兩人瞪著眼睛,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酒杯,而後身子前傾,向杯沿處靠近。
“不僅是拼酒量,還得拼意志,若是醉得酒杯都拿不穩,灑出來哪怕一滴,就算輸。”坐在遠端沙發中央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
陳小燁瞥了他一眼,對上了在幽暗環境中依舊炯炯有神的眸子,才知道,原來那位公子哥是在跟他說話。
許是對方看他觀察得很認真,便解釋了一句。
陳小燁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
我知道三個字,溫溫吞吞的,聽起來非常敷衍。
年輕人身邊坐著的光頭男人,立即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陳小燁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繼續觀察著兩位斗酒的壯漢,只聽撲通一聲響,伴隨著其中一位男人醉倒在地上的聲音,另一個人艱難取勝。
不出他所料,最後勝出的,是那位早就開始搖搖晃晃的男人。
他早就用讀憶觀察過,這個男人每次喝完一杯後便開始醉態百出,可就是勉力支撐,強忍到最後,如此意志力,實在驚人。
獲勝者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他一把抓起那十萬鈔票,順手在兔女郎胸前的雪白處抹了一把,便臉含笑容地拉起趴在地上的對手,把他扶到了旁邊空著的沙發上。
這又是那位年輕人定下的奇怪規則。
斗酒時不允許大聲喧譁,或者大笑大鬧,否則,就算輸。
贏了的人,必須照顧輸了的對手,是把對手扶到沙發上,還是送到醫院,全看對手的身體狀況。
若是對手因酒精中毒住了院甚至死了,那麼對不起,勝者可以把錢拿走,但是命必須得留下。
這個玩法至今也沒出過差錯,所以陳小燁也不知道那位年輕人到底敢不敢真的鬧出人命,可看他身邊人恭順的態度,許是怕他怕到了極點,應該不會有人無視這類簡單的規則。
“坐過來看。”首富之子候鴻胥似乎對陳小燁這位冒然闖入的愣頭青極有興趣,語氣平平淡淡地招呼了一聲,想邀他同坐。
但是,他說的是肯定句,而並非疑問句。
陳小燁自然不爽,一個靠老子才能混到如今地位的小屁孩,只是在國外讀了幾年書,回國便繼承了部分產業,沒有經歷過任何的磨難和坎坷,就囂張得目中無人了?
一個富二代,能比得過從腥風血雨中拼殺出來的太保還是剃刀?
他咧了咧嘴,輕笑道:“不必了,站著看也挺有趣。”
“你……”那位光頭上頂著一個奇怪紋身的男人,一臉怒容地剛要開口,便被候鴻胥抬手製止了。
接下來,那位公子哥做了一個另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他竟然走出組合沙發,慢悠悠地踱步到陳小燁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往茶几的方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