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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二弟丞遠,想必你們早先認識。雙臂枕在椅圈上的男人淡笑。
他眼睛是半月狀的,即便不笑看起來也似有笑意。
裴珂來之前做過功課,他是跟這個大塊頭見過,但是那項投資計劃中途宣告了結束,據助理講還是他親口提出中斷的。
他跟寧丞遠握了下手,禮貌不失親切:丞遠好久不見,說罷看向寧昭,之前的確很遺憾,不過總算等到了再合作的機會,我很期待。
裴珂的劃分很簡單,自己跟寧昭同級,寧昭的弟弟才從國外回來,所以他跟寧昭用一個稱呼即可。
寧昭舊事重提:幸好陸總撤出得及時,不然也受牽連,那專案的風險評估起初就很高。
裴珂不太明白他舊事重提的原因,過去自己撤走不地道,為避免話題不愉快應該略過去才對。
一旁的小姐將茶遞給他,他接過托盤眼睛一眨不眨觀察著寧昭。
男人沒講完。
我欣賞陸總已久,不管抽到的牌多差都能奪得頭籌,不像有些人,別人遞到手的牌再好,也能打得滿盤輸。
對吧丞遠?
最後的問句向左一瞟。
裴珂當即明白了,寧昭這是在教訓弟弟,不過這種否定的話擺在外人面前講,分明是不給寧丞遠留一點顏面。
所以寧昭並不在意能不能起到教育作用。
只是想折辱罷了。
寧丞遠垂著頭眼神盯著桌面像一座雕塑。
裴珂作為一個被拿來諷刺弟弟的工具,無奈地抬了下眉,他不想分攤怒火。
很巧,我也一直將寧總當作我學習的榜樣。
倆人都是在兄弟鬥爭中勝利的人,彼此彼此。
寧昭這次笑容明顯,露出漂亮整潔的牙齒:我們先談公事。
公事談得很順利,只是裴珂敏銳地掃到寧丞遠面前那杯茶一碰都未碰。
這對兄弟倆氣氛太詭異了,寧丞遠沒有任何存在的作用,彷彿來這兒只是聽幾句訓話。
裴珂甚至覺得他杵在那兒十分礙事,他用曲起的食指抵了抵額頭。
一旁助理察言觀色:陸總您不舒服嗎?
冷。
助理準備去門外找保鏢取毯子,寧丞遠忽然撐膝而起。
寧昭端著茶杯徐徐吹著。
讓丞遠去拿吧。
茶杯蓋扣上,半月眼睛的男人看向裴珂:早先就聽聞陸總身體抱恙,一直沒空探望,今日見到感覺氣色不錯,忘記生病初愈還是得小心些,招待疏忽了。
是我的問題,還需特殊照顧。裴珂回著寒暄,看寧昭的助理調高了溫度。
門外的寧丞遠也回來了,他沒有轉交助理的打算,親手彎腰幫裴珂披在肩上。
裴珂抬起頭,眼眶收緊,像被針扎到一般露出危險的氣息,這超越了他的安全距離。
談生意這種公開的場合,為什麼這樣親近?
簡直是一種冒犯。
寧丞遠收回停在他肩上的手,保持著這樣短的距離俯看著他,彷彿按了暫停鍵,像是在用眼神描繪他的面容。
寧昭在旁邊補充。
若不是丞遠求著我,這次沒想帶上他。
裴珂的助理連忙起身:我來我來,您請坐。
裴珂緩慢從剛才的狀態中放鬆下來:謝謝。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直接講。寧丞遠在助理攔住自己之前後退一步,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
這是今天他
秦衍回覆得很巧妙,作為一位目擊過裴珂和傅深亭恩愛的人,他嚴謹地只回答了那一次的位置。
潛臺詞,其他情況可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