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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失憶了,眼底多出一絲天真,就像他們最初相遇時一樣。
傅深亭目光不由自主地變了,他卸下了風輕雲淡的偽裝,溫柔如水。
要來一杯嗎?
絕交的茶不吉利,裴珂向後一靠,倚在拱形椅背上,放鬆身姿,是茶還是香?這個點我不該睡兩小時。
傅深亭聽從了他的建議,將手中捏住的茶盞轉了轉,放回桌上。
不過他沒想到裴珂進來
走出門,站在外面等候的人轉過身來。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裴珂腳下微頓。
談完了?秦衍沒來由地多了句廢話,暴露他的忐忑。
男人不如往常淡定自如。
裴珂點了點頭,能走出來當然是結束了,他也知道時間很短,可跟一個陌生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走吧。裴珂越過他的肩膀。
更完衣回到車上,託這兩次經歷的福,裴珂預感至少半年時間自己都不想再打高爾夫。
秦衍來得稍晚,從另一側上車,車門關閉,緩緩行駛起來。
兩個人似乎都藏了許多話。
還是秦衍率先開口:你有任何想問我的嗎?我如實回答。
裴珂轉頭看向他,男人坐得筆直,身體和眼神朝向前,沒有一絲遊移。
秦衍剛沐浴過,他似乎在俱樂部留存了常用的洗浴用品,狹窄的車廂空間裡,習慣的味道逐漸飄近。
淡淡的,平和而安寧。
裴珂發覺自己今日對他的衣領有些感興趣。
拋開其它,裴珂放任自己做了心底想做的事。
他像往日一樣靠過去,手撐在秦衍的腿上,鼻尖抵在潔白筆直的衣領,身體重量轉移後,按上了那條光面的藍領帶。
秦衍下意識攬住他的腰,讓裴珂有可抵的地方。
這個依偎似乎給了秦衍安全感,他講話大膽了些。
怎麼不跟他多聊一聊?
裴珂閉上眼睛嗅著淡淡香氣,頭枕在秦衍肩膀上。
傅深亭說我拿到裴氏後再提分手他都不會驚訝,所以我與他的相戀肯定摻雜利益。再遇見我,透過簡短的言語交談發覺我失憶,他能瞬間想出對策,偽裝自己,丟擲誘餌,可能他還在試著用老辦法吧。
追人用這種方式而不靠感情,與現在的我不是同道人。
裴珂講完拽住秦衍的領帶,向上移了移頭,唇貼在對方耳旁。
他好像對這些小伎倆無師自通,知道什麼方法最能訁秀惑對方。
他不會冒著生命風險救我,也不會處理掉其他關係避免讓我成為第三者。
他不是你。
所以,我為什麼要跟他多聊?
不該跟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而讓喜歡的人久等在門外。
就像秦衍堅定說出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裴珂做選擇時也沒有猶豫。
秦衍直視前方的臉終於轉過來,主動去捕捉他的唇。
裴珂躲過去,直視著眼前這雙眼睛。
我的弱點是什麼?
他沒有遺漏這個問題。
話一出口,剛才的旖旎全然消失,曖昧的溫度頃刻冰冷。
能被人拿來要挾,一定很重要,裴珂很想知道。
秦衍想要抽身,但領帶還被人攥得緊緊的。
你還想瞞著我嗎?像我醒來後你一直做的那樣?
秦衍握住他的手:你想不起過去,弱點就不存在,你放心,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只有我。
這在裴珂聽來,很像詭辯。
想不起就不存在,那是不是想不起也能繼續這樣溫存,自己永遠不知道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