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有些蠢萌,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她很快就能跟大家混得很熟,因為她的天真具有感染力。
反倒是馮寒常常嫌自己過於陰沉,也不知是怎麼,常常扳著一張臉,動也不動。
他們出去玩的次數很多,臺北的繁華李蓉總會給出十分豐富及有趣的反應,她的眼睛像是住著光,在燈火通明的夜晚就會發亮。
她們四個人去過的地方也很多,四個小女生愛衝山上的景,革命情感使得命運更加緊靠,她們看過無數個夜景,坐在冷風之中,駕著李蓉和張美惠的迪爵就去攻頂。
最瘋狂的旅程有很多很多次,她們的集合也算是意料之內,李蓉一夥對於馮寒偶爾冷漠的反應也不會給予責備,這是讓馮寒感到最舒心的根本原因。
她以前從不這樣。
她唸的貴族學校,父母的栽培讓她在自律中成長,她是要成大器的人,不能只駐足於現狀,即便此時此刻美好的青春便已足夠,但,她還不能停下。
面對鋪天蓋地的壓力,馮寒沒得選,她只能挑了一個爸媽喜歡的科系,私心又選了一個需要住校的學校,加以協調,與爸媽的期望可以說是各退一步的程度。
她們都不是頂尖大學的學子,欣欣向榮好像沒有發揮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馮寒復讀的那會兒聯考失利,一落千丈便來了這裡。
她爸媽期許她做個醫生,這樣好對馮家有個交代。
生長環境擁有極大差異的兩人塑造了彼此的探索慾,馮寒很嚮往李蓉的傻,而李蓉很想追尋馮寒身上說不出口的詫異,只是兩人待著待著都已然熟識,多說幾分太多,少說又太少。
馮寒覺得她倆不太擅長與彼此相處,站在一起時,靜默到連空氣的味道都可以聞的見。
而今天的她,依然是淡淡地茶米芬芳;而她,也依然是那夏天的梔子花香。
要說她們倆是如何熟識的呢?
這可能要歸功於某次的分組作業吧。
當老師說出四個人一組時,張美惠與童小飛那表情簡直叫一個精彩,李蓉看著她倆揪在一起的面容便不自覺的發笑。
其實要找一個人抱團也沒什麼難的,但對於她而言,找到認真負責的神隊友才是真正的難事。
這堂專業作業可是出了名的多,新生的課都不是很好過,再這樣下去張美惠跟童小飛真心覺得有機會會暴斃而亡,她們不敢再擔起任何一分任務了。
而此時此刻的李蓉何嘗不知道她們?李蓉的腦袋結構可以說是無人能懂,她本打算默默地扛起,沒有要讓兩位戰友提前戰死沙場的意思,不著急著找人,倒是笑看兩位活寶的哀嚎。
杏眼笑彎成了某種訊號,若有若無的撞進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