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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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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從那一夜起,風兒撕過夜空,一股腦的湧進了寒流。
朔風簌簌,掀起了她額頭的一片海,她被風吹得狂亂起身,在暈眩和睏意的席捲之中,感受到了衣角來自某個人的力度。
馮寒停了下來,世界仍然天旋地轉,她看著手的主人,側過腦,瞇著的眼睛從未睜大,只聽見隔壁的人慌亂的道了句:「啊不好意思。」
她身上的橘色夾克有內襯,溫暖的燙人,在朦朧之際她開了口:「沒事。」
身旁的人看上去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她的眼底沒有酒精浸泡過的迷濛,倒是一番溫和衝撞,在對上眼的同時,她好像又聞到了迎新那天的茶樹芬芳。
馮寒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她的酒量其實極差。礙於大局,她卻是不能不喝。
年少輕狂的應酬其實就是這麼簡潔,這是馮寒作為一社會人已經體會過的這種感覺。
是的,她是復讀,如若她的人生平步青雲,她現在應該是大學三年級才對。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她最親密的朋友都沒有說過。雖然她不覺得年紀是什麼,但總覺得,礙著這條三歲的年齡差,還是稍稍有些芥蒂。
她不曾坦白的吐露自己,她只會默默地退場、然後周而復始的迴圈。儘管酒局這型別她不擅長的事,她都是如此。
但李蓉好似有所察覺一般,當李蓉的走在了馮寒的身旁,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了馮寒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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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嗎?那是我們初次相遇。」
「如果沒有那幾次的酒醉,你我大概還是兩條平行線不曾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