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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煙拿手拼命抵著周聞的胸膛,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週聞勁太大了,談煙根本推不動他。
“周聞,別,唔…不要。”談煙狂搖著頭掙脫周聞的桎梏,周聞拿虎口鉗制住談煙的下巴不顧她的反對將人釘在原地,談煙剩下的話全都悶在喉嚨裡,只能發出嗚咽聲。
周聞胸膛像是被鼓槌敲動著的鼓面,一下一下有力的與談煙起伏不定的胸口觸碰,不知是那一字眼碰觸到了周聞的心底,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晦暗不清的眸光裡全是談煙此時淫靡的情形:“不要什麼?嗯?談煙你告訴我,你不要什麼。”
周聞放過那兩瓣被他蹂躪到殷紅的嘴唇,抬手抹掉沾染在談煙唇角的水漬,雙手抵在談菸頭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裡是化不開的啞,眼神裡是遮不住的失落:“是你不要這樣,”他抬起一隻手將談煙臉頰上的碎髮全都撥到一邊接著道:“還是,不想要我?”
月亮隱進雲層,大霧瀰漫,窗外一片乳白。
談煙聞言心臟猛地顫抖,自己像是被抽走靈魂的死物一般失了心跳和體溫,唯有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隱沒在身下的床單裡,她緩緩抬起雙手環住周聞的脖頸,微微抬起上半身把臉埋進周聞的頸窩裡大哭起來。
周聞僵在原地霎時清醒過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女孩兒心臟疼到幾乎無法呼吸,看著談煙衣衫不整的樣子,再聽這刺耳的哭聲,周聞現在真想抽自己兩巴掌,真是犯蠢了。
周聞溫熱寬厚的大掌附在談煙纖薄的後背上拍拍,將她雙腿纏在自己腰上起身坐到了床邊,滿是心疼:“不哭了,是我錯了,是我不該這樣。”
談煙窩在周聞懷裡只是哭,除了摟緊周聞之外,沒半點兒其他的動作。
一時之間,屋內除了哭聲再無其他。
周聞只是輕拍著她的後背,嘴裡低聲道著歉。
周聞勁瘦的胸膛上全是談煙的眼淚,溼濘不堪,他也不去管就那麼淌著。不多時,談煙突然在他懷裡怯生生的帶著顫抖冒出一句:“周聞,我害怕。”
隨即而來的便是談煙雙臂越來越重的力道,彷彿是要把周聞箍進骨血裡再也不分開。周聞那句“不要我”實在是讓談菸害怕了,她不是不想要周聞的,她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周聞聞言沒什麼停頓,依然輕聲哄著:“怕什麼,我在呢。”周聞側頭親了親談煙的耳尖,摩挲著她的臉頰:“有我就什麼都不怕。”
他不會去細想談煙怕什麼,管她怕什麼,怕什麼都有他頂著。
漸漸的,窗外大霧開始回落,窗戶上是一道道水痕順著透明的玻璃下滑,引得人看不清窗外的光景,唯有那幾道水痕惹眼。
談煙止住哭聲,抽噎的親了親周聞的脖頸,時不時的洩出幾聲嚶嚀,渾身發著顫。
周聞撫摸著談煙的後背,扯過他的大衣給談煙蓋上,將貼在她臉頰上的溼法攏到耳後,滿是愧疚的:“煙煙不哭了,今天是我犯渾嚇到煙煙了,再也不這樣了,要打要罵都行。”
談煙又親了親周聞。
周聞了然,他緩緩道:“那…煙煙,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怎麼了嗎?”
談煙不答。
“煙煙,今天是我犯渾了,嚇到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很害怕,我害怕你再跟七年前那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讓我七年都摸不著。如果我今天沒在這兒看著你,堵著你,你是不是就要走了?我去哪兒找你呢?”周聞的語氣是如此誠懇。
他沒什麼停頓的接著說:“煙煙,你這跟不要我有什麼區別呢?”
聞言談煙猛地伸出手堵在了周聞的唇邊,張嘴咬了一口周聞。
周聞“嘶”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