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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回家的路上談煙都沒有回答烏莓這個問題。她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眼神失焦般定格在半空中的一點,嘴唇緊抿在一起。
會嗎?
她想應該不會吧。
腦海裡像老照片一樣的定格瞬間忽然翻湧上來,酒吧初見,天台擁吻,沙發親暱,冬日白雪,春天花開,夏天暴雨。
以及這幾個月來的糾纏。
談煙自嘲般低頭笑笑,她好像那些稱得上是美好的回憶全部與周聞有關,但好像不仔細想就想不起來。
車窗外是熱鬧的車水馬龍,是煙火四溢的人間。
車內是冰冷的地底,是黑而空洞的深淵,是流動的岩漿。
周聞本就是天之驕子,像一匹孤傲的狼,狼就應該在屬於自己的領域裡熱烈,張揚,恣意。
而不是要同她一樣在深淵裡掙扎。
到家後,談煙下車給錢,走到家門口時忽而望向隔壁那扇門。
純黑色的門像極了他的主人,讓人看不清摸不透,接著談煙鬼使神差的轉身開啟了那扇。
她想,等周聞一次吧。
就算是彌補一下他以前總等著自己吧。
談煙輕手輕腳的開啟門,沒開燈趁著落在屋裡的月色進了臥室。
談煙慢慢一步一步挪到床邊脫掉外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頭髮挨近枕頭的那一秒,床的那一邊忽而有人動,接著談煙自後向前落進了一個寬闊溫熱的懷抱。
談煙眉心一跳,雙手被握在寬厚的手掌中,周身滿是熟悉的味道。
身後那人囈語般,說話模糊:“去哪兒了,手怎麼那麼涼。”周聞把談煙又往懷裡撈了撈,將整個人圈在懷裡。
話畢,談煙的淚就那麼落了下來,滑過鼻樑滴進枕頭裡。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酸澀不已,談煙覺得心口疼的有些直不起腰來。
她無聲的搖搖頭,待到哭腔下去才開口回答周聞:“沒,烏莓找我有點事兒。”
不管身後人聽沒聽到,談煙艱難的轉過身,雙手抵在周聞胸前,頭埋在周聞脖頸處,悶悶道:“周聞,你又等我啦。”
周聞似乎意識沒那麼清醒,往上拽了拽被子,給談煙蓋好,才“嗯”了聲。
屋內靜悄悄的沒一點兒聲音,周聞的胸膛隨著呼吸起起落落,心跳聲沉悶而緩慢,一下一下透過血肉直擊談煙靈魂。
談煙睜開眼,微微抬手接著微弱的月光自周聞鼻尖開始描摹,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說:“周聞,你這個人超難找的。”
【作者有話說:寶貝們多多留言好不好,寫的好與不好都可以說的,不互動我會覺得沒人看我的文,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