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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煙到段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談煙掛了烏莓的電話換上衣服就往這邊趕。
儘管他們這幾個人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但家裡這套還是得做全。
談煙還沒進屋就聽見了段老爺子的高聲呵斥:“混賬東西,你這叫什麼,啊,你這叫什麼,你把段家的臉都丟光了,你知道嗎?”
話落一聲悶響自屋內傳出。
談煙走到院內,就瞧見烏莓正六神無主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等著談煙。
暗夜裡人的可視度下降,但大老遠烏莓就奔著談煙跑了過來,高跟鞋鞋跟在地面快速碰撞,但全然聽不見聲響,全讓屋內的聲音蓋了過去。
“煙煙,你終於來了。”烏莓一把抓住談煙的手往屋內走,一邊解釋著現在的情況:“段林那晚不知道怎麼喝多了,稀裡糊塗的就跟駱夏睡到一起去了,第二天下午駱夏直接不見了,然後呢,段林跟個傻逼一樣,直接把這些事說出來了!”
烏莓狠狠嘆一口氣:“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談煙跟在烏莓身後低笑:“你不覺得這段林破罐子破摔了?”
烏莓停下腳步,扭頭滿臉驚訝:“啊?”
談煙搖搖頭沒說話,拍拍烏莓的手,示意她在這兒等著,自己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既然段老爺子把自己喊過來,那想必就是要退婚了。
朦朧月色照在談煙纖薄的後背,將人自後向前微微落影,直至再找不著蹤跡。
談煙心裡跟這月色別無二致,霧濛濛一片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談煙剛進去著實被屋內的場景嚇了一跳。
段林跪在屋子中央,段老爺子拿著一根實木棍站在段林身前,段林後背早已被打的青紫不堪,紅腫的痕跡浮在背上,被打破的地方往外滲著血,可段林還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談煙雙手抱在小腹前,手腕上的鐲子順勢滑落到底,規規矩矩地喊了聲:“爺爺。”
段爺爺看到來人是談煙,心裡的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得看著跪在地上的段林,抬起左手指了指段林,哀嘆一聲,將手裡的棍子丟在地上,坐到椅子上:“這個混賬玩意兒今天非得打死他。”
談煙老老實實的低著頭站在一邊,等著段老爺子的下一句話。
“談煙啊,坐吧。”段老爺子被伺候著喝了幾口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談煙點點頭,乖巧得很。
“既然你來,想必你也聽說了,這混賬玩意兒真讓人不省心,鬧出那麼大的笑話,以後這張老臉算是讓他丟盡了。”段老爺子拍拍那張有些蒼老的臉頰,讓別人順著氣。
“既然事已至此,談煙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惜怪我沒個好孫子啊。”
談煙當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她看了幾眼跪在地上的段林,只見段林朝她無聲的笑了一下,那動作極其細微,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現。
談煙沒再看他徑直站起身,將手上的鐲子摘下,規規矩矩地放到桌子上,開口道:“爺爺,我知道您的意思,現下有緣無分咱們自是不能再這樣了,倘若我今天依舊不依不饒的不止會讓別人看段家笑話,也會讓別人看我談煙的笑話。”
段老爺子一驚,他有些小看談煙,原本他以為談煙跟段林其他帶回來的女孩子一樣,會不依不饒的嫁進他段家,可沒想到今天談煙會如此回答。
“爺爺,如若什麼事是註定好的,我們本就不該阻攔其結果的發生。”談煙蹲下給段林披上一件衣服,站起身接著說:“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沒等段老爺子發話,談煙微微欠身退到了屋外。
談煙雙腳剛邁過門檻,等在屋外的烏莓緊忙過來問:“說什麼了?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