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觸轉向湖的附近,褐色的沼澤地帶。“至少50名男性要在這裡完成一件工作,將從湖中伸向這片地區的水道堵起來,然後在沼澤的一方挖掘排水溝,就在這個地方,將水排到低窪地裡。明年春天,至少要有一半的沼澤地可供開發成農田。這部分人也將從各部族之中抽調。”
“以上是需要長期進行的工作。接下來我們說必須儘快完成的。而在河流的這一側,在未來的5天時間裡,必須清理出我規定的數量的土地。這方面需要800左右的人手,不限男女,明天早上就要出發。”
“河流上需要搭建一條便橋,同樣是50個青壯男性。”
“200個男性,到這個位置,築起6道土牆。”
“不限年齡的150個人,到湖邊捕魚。”
“100位有經驗的獵手,分成兩班,日夜捕獵。”
“另外抽出一支50人左右的小隊,到附近半天距離內的地方,尋找礦藏。”
……
雲深的語言已經盡他所能地淺顯,在他特意放緩的語速下,這些部落的首領們大致上是理解了他列出的每個計劃的具體內容,但是這麼一長串羅列下來,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根本記不住的苦臉。而且術師每說一個計劃,就要幾百幾十人,積累起來甚至給這些人已經超出了所有部族極限的錯覺。
相比現在這些可怕的計劃,此前術師安排下來的工作就顯得簡單明瞭,而且輕鬆愉快起來,但就算如此,那些打草氈之類立圍欄之類的工作也已經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忙碌。……他們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術師,怎麼可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這些計劃?
“我不需要大家記住每一個計劃。”雲深溫和地說,“我需要大家知道的是,如果要渡過這個冬季,完成這些計劃,讓每個人都能夠活下去,必須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集體合作。也許大家還認為所謂合作,就是之前在每個部族內完成自己的一份,然後把成果匯合起來的方式,但這是行不通的。”
“在接下來的勞動中,大家必須放棄部族的區別。在你們身邊的無論髮色膚色,都是同伴。”
他對面的人們一陣騷動,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了“這樣完全做不到”的表情。
“關於一些部族之間的宿怨,這個問題過段時間我們再解決。”雲深說,“計劃已經確立了,接下來需要確定的就是每一樣具體勞動的負責人。名單也已經準備好,在向各位宣佈每支隊伍的負責人之前,我必須說明一下,他們都是我經過一段時間的觀望,認為有一定能力去承擔這些責任的人。我的見識可能不太準確,所以更需要時間的證明。但在勞動的過程中,絕不允許任何因為隊長問題而停止勞動的情況。隊長犯錯將會受到懲罰,鬧事者也是一樣。”
雲深停頓了一下,然後正色看著對面的人們,“懲罰將是嚴厲的。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有機會見識。”
有些人不安地對望了一下。雲深接過範天瀾遞過來的黑色筆記本,翻開到其中一頁,用led手電照著上面的字跡略看了一眼,然後將它合了起來。按照剛才羅列的計劃,雲深開始逐一點名專案的具體負責人,毫不意外相當一部分都是遺族人,但還有另一部分是其他部族的首領或者以下的新生代。而每念出一個名字,雲深都會複述一次對方負責的工程,令那些被點名的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和術師的接觸如此稀少,他不僅清楚地記得他們的名字,在話音落地時,那雙黑色的雙眼還能準確地在人群之中找到他們的面孔。
但只有這些人對這位擁有強大能力的術師來說是完全不夠的。和穿越龍脊密道之前的分配不同,這次這位術師對隊伍提出了更具體的要求,500人為一大隊,大隊之下有小隊,小隊之下有小組,每支佇列都有其首領,每一級首領都必須對其上級負責,而上一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