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所以他就把安卓的烈風摩比斯干掉了。非常地乾淨利落,那種技巧是如此地殘酷美麗……令人難以忘懷。從烈風摩比斯向他揮劍到戰鬥結束,連吃一塊甜點的時間都不夠呢。”
“他不是因為擅長而擔當弓手的,而是作為弓手的他是對其他人來說最‘安全’的,知道這一點的人可不多。”尤利坦輕聲說,“銀輝傭兵,同時也是冥河渡者,在他當傭兵的這七年中,直接死在他手上,擁有稱號的傭兵團團長就不下30個,更不必提其他無名小卒。只要阻擋了他的道路,無論對手是敵人還是同伴,他都一樣地冷酷,所以我不得不放棄他。”
“沒有同伴概念的人,”阿克懷特說道,“這樣的傢伙居然能一直混下去?”
“那是在被擋路的情況下。正常任務的時候,只要有他在,再驚險的工作也能保證百分之九十的生存率;單純作為傭兵來說也很敬業,捲入私鬥也不會延誤僱主交付的任務;要求的酬勞很合理;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性。”尤利坦一樣樣算下去,說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他曖昧地笑了笑。
不耐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外貌優點的阿克懷特斜眼看他,“你笑什麼笑,他曾經是你的姘頭?”
“人家喜歡的是女孩子喲。”尤利坦歪了歪腦袋,說道,“不過如果是這樣的男人來追求我,我倒是也會認真考慮的呢。”
再度被噁心到的阿克懷特轉過臉去,在他們嘀嘀咕咕說話的時候,遺族那邊已經將這批被帶回來的族人都確認過了一遍。看到在一個月內就被折磨得如此虛弱的族人,前來接應的遺族人大多數臉上都帶著憤恨的表情,倒是站在前方的那個黑髮中年男人和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個沒有情緒外露,只是在清點結束之後就讓同伴帶著虛弱的族人先行離開。他們和博斯男爵商定的條件是讓這些遺族人離開他們的視線,然後才將子爵和法師他們真正交還。
雖然天生在力量上擁有優勢,但必須保護傷弱族人的遺族相比對面連翼蜥這種稀有生物都帶來的外人,保持警惕和謹慎完全是一種必然的需要。
步履蹣跚的遺族人走得並不快,阿克懷特等得簡直要睡著了,才等到那批遺族人的最後一個消失都在對面高崗之後。
子爵和法師身上的繩索終於被看守他們的遺族人解開了。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的兩人沒有馬上回到這邊,子爵稍微活動了一下被捆得發麻的手腳,法師則是轉過身,看向原本站在他側面的黑髮青年。
“那個人……”雅克大法師低啞著聲音說道,“那個人交給你的東西,可以還給我了!”
被這段時間的經歷折磨得有些心力交瘁的法師雖然仍然不肯放棄他的高傲,只是眼神已經失去了當初的自信,他焦慮地看著對方慢吞吞的動作,直到熟悉的銀色鏈條出現在視線之中,安穩地放在絲絨底座上的水晶塊中已經沒有了給法師造成莫大驚嚇的靈魂虛影,在它不見一絲瑕疵的內部,已經由另一個標記佔據了原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