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本就存在於其中的白色十字,那是法師用信仰換回了完全的自我。
幾乎像是搶奪一樣地將這個不知道還能裝進去什麼的水晶抓到手裡,法師呈現病態蒼白的臉上終於恢復了血色。他看了一眼金髮的貴族,對方也拿到了臨別的紀念,不過那樣或者那些樣東西是裝在一個獸皮袋中的,無法得窺實物。雖然對自己昏迷之時金髮的貴族和那個法眷者達成的交易有所顧慮,這裡畢竟不是開口詢問的地方。
“無論如何,這是我欠你的。”法師低聲對子爵說。
子爵接過至今仍然停留在假死狀態的女性奧術師,把她背到背上,只給了法師一個眼神就朝同伴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男爵閣下,居然需要勞動您來接應犯下丟臉失誤的我,真是令人非常慚愧。”子爵看著他們背後的巨大翼蜥,嘆息一聲,“連預備龍騎都出動了。”
“請不必在意此事,再優秀的戰馬也有失蹄的時候,何況您去做的本來就是風險極大的事。殿下對您的安危非常關心,因為預備龍騎速度上略有優勢,因此才命我帶著它們前來接應。”博斯男爵招手喚來一個侍從,讓他把奧術師從子爵的背上接過去,“請恕我失禮,這位想必就是年僅35歲就已經取得大法師資格的雅克閣下?這段時間也連累您和子爵一併受苦了。”
“不要用那個頭銜稱呼我。”雅克生硬地說,稍頓了一下,他才神色鬱卒地補充,“我是個徹底的失敗者,沒有資格冠上這種名號。”
“令您不快非常抱歉。”灰眼的男爵從善如流,“想必兩位都已經非常疲倦了,不如先到翼蜥上稍作休息如何?雖然在翼蜥在地面移動的速度緩慢,不過此時也能暫代騎獸之職。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片土地,請不必有所顧慮。”
“非常感謝您一貫的體諒,男爵。”子爵笑了笑,轉頭對精神不佳的法師說道,“法師,不知您是否還願與我同行?”
“每次聽他們說話,我的牙都要酸掉了,去他x的貴族做派。”阿克懷特嘀咕道,不過看到久違的同伴終於歸來,他還是上去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了歡迎,“真可惜你還活著,格里爾。”
金髮的貴族苦笑著接下他力道十足的拳頭,“那還真是多謝你的祝福啊。”
“我也很想念你喲,格里爾。”尤利坦微笑道,不過他和阿克懷特這種半獸人不同,一點也不喜歡跟同性身體接觸,他只是靠近了一點點,低聲問道,“被遺族關了這麼多天,你是怎麼把鬍子颳得這麼幹淨的,告訴我好不好?”
“……”
第62章 該走的總算走了
當應該登上騎座的人都已經坐穩之後,長達30尺,膜翅收縮在身體兩側也有4尺寬度的巨大類龍爬行動物在騎手的驅趕下緩慢轉身,一步步向凹地的外圍爬去。
注視著這個畫面的一個遺族青年嚼著一條草莖,轉臉朝靜默在一邊的青年問道,“那個女人認識你?”
範天瀾抬起視線,“誰?”
“那個把自己裹成這個模樣的女人。”對方說,還用手比了個圓形。雖然範天瀾給部族帶來了很多幫助,不過他本身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何況就某方面意義來說,他已經屬於那位術師了,遺族中很少有人會用如此輕鬆的語氣和他交談。
“那不是女人。”範天瀾回答,“他曾經是我的僱主。”
“難怪聲音難聽……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們不僅力量比他們大,耳力也很好?”
以常識來說,隔著兩百多步的距離,這一邊低聲交談的內容是不會傳到站在另一端的人耳中的。遺族身體上的天賦在聽力上也有所體現,只是能像發問的遺族青年一樣,連對方交談的內容都能聽個七七八八,這種有些變態的能力還是隻有他一個的。
“我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