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代表的風俗,雌性和雄性相生相伴,生死不離。雖然為了保護自己只有吃東西一個主動技能的雄蟲,雌性們有時會做一些沒頭腦的事情,不過雄蟲很耐得住折騰,只要不被從內部破壞就能一直活下去,直到吞吃的岩石把它完全同化的那一天為止。在此期間偶爾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無心的家庭暴力,不過還不值得為此離婚。這種蟲子被那邊的人成對馴養起來,因為在建設某些工程上,它們是很好的幫手。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威脅慢慢離他們遠去,聚集在坑陷邊的遺民們終於鬆開了剛才被他們死死拖住的那個人。鍊金術師被拖走的時候,暴怒的他幾乎是立即把背上的傷員甩給了附近的族人,自己跟著衝了過去,堪堪在邊緣上被他的同伴們抓住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又有3個人被他甩開,直到塔克拉在背後絞住了他,其他人一起合力才勉強壓制住。在這樣的距離下基本上每個人都看見了那條巨型蟲忽然張開的可怕口器,如果鍊金術師這樣被吞了進去,沒有人能想象他該怎麼逃出來——無論法師,奧術師還是遙遠的鍊金術師,直接戰鬥向來都不是他們的優勢。
但奇蹟還是發生了,術師現在看起來完全沒問題。範天瀾從地上站起來,向後退去,一段助跑過後,他一躍而過。雲深在對面驚訝地看著他,世界跳遠紀錄是多少他還記得,但範天瀾不僅跳了過來,從落點來看,他還有不少富餘。顧著這一點的他稍後才意識到範天瀾落地之後就向他衝了過來,護盾在瞬間應力而生,於是發生的結果和兩人真正的實力反了過來。雲深還好端端地站著,範天瀾卻因為反彈而退了幾步。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雲深笑了起來,然後向對面那個黑髮的男子伸出了手。
“我很好,不用擔心。”
範天瀾握住他的手,緊了緊。
因為已經有兩個人在這邊,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了。遺民們把混進尼龍繩編成的繩索拴上一些有重量的東西,朝這一邊拋了過來。雖然缺少固定纜繩的必要條件,不過在工具的協助下,最後他們終於把它們搞定了。木板很快就由一批人背了過來,這本來是為當初探查到的暗河準備的,沒想到提前用上了。木板鋪在並排的數十道繩索上,形成了一道便橋,道路再度延續起來。
“我想,這裡的通道可能不是由人力開發出來的。”
人們正在排著隊透過便橋,雲深站在一邊,對黎洪首領說道。他拿出在巨蟲口中撿到的斷齒,放到身邊的石壁上,和上面看似鑿痕的痕跡對比。
這兩者的契合度如此之高,黎洪首領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您是說,龍脊密道其實是被這種蟲子……?!”
雲深用手電向下照去,在靠近底下的地方,坑壁上也顯出一樣的鑿痕。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黎洪首領最後說道,“龍脊密道,是它們的巢嗎?”
雲深搖了搖頭,作為外來者,他更不清楚。這個晚上發生了許多意外,相比遺民的經驗,這些兇險的突發事件透出一股明顯的詭異味道。在這座巨大山峰的深處,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或者正在發生著,而他們對此一無所知,就算有心探查,他們也派不出人手,更拖不起時間。值得慶幸的是事前的各種準備大部分產生了效果,使他們仍然能夠照既定計劃前進下去。
時間指向清晨6點,雖然在密道里絲毫感受不到黎明的來到,這裡一直維持著黎明之前的黑暗,但只要鍊金術師說是這樣,至少遺族的所有人就都相信現實必定如此。似乎所有的危險都是發生在深夜中的,既然現在白天即將到來——人們一邊加快速度前進,一邊祈禱千萬不要再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鬼玩意了。
不久之後前方傳來了水聲。經過遺族確認,攔在對面的就是那道突然出現的暗河。水裡倒是沒有再出現什麼可怕的巨大生物,但就這種情況還不值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