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令人討厭,至少在紀庸這件事上,兩人的認知是一樣的。
顧向煙說:“溫玉落,你真要嫁給姜止?”
一般來說初次見面就這麼直呼大名的人,溫錦柔還是少見,笑了笑說:“我爸媽希望我嫁給她。”
顧向煙擰眉:“不是吧你,你爸媽希望你嫁你就嫁?我爸媽也希望我嫁給紀庸,我偏不嫁!我要嫁給我喜歡的人。”
溫錦柔沒有喜歡的人,再說,她和顧向煙是不同的,顧向煙是真正的顧家女兒,可她溫錦柔不是。
在溫家這麼多年,她得到過太多溫家為她帶來的好處,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並沒有因為父母兄長的疼愛而忘記自己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她沒有任性的資本。
如果嫁給姜止真是溫氏夫妻和溫裕笙的期望,那麼,她會去做,就當是報答多年的養育之恩。
總歸洗手間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顧向煙因為溫錦柔教訓過紀庸這事,對她印象十分好,很有興趣跟她繼續交流,拉著她從洗手間出來。
徐詣站在洗手間外的不遠處,彷彿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男人轉過身時,眼神立即看向溫錦柔,緊緊的鎖住沒有錯開一秒。
顧向煙聽過他們倆的八卦,十分知趣的放開拉著溫錦柔的手:“我改天去你家找你。”
溫錦柔點頭:“嗯。”
顧向煙離開後,溫錦柔站在原地徐詣對視了幾分鐘,慢悠悠朝他走過去,停在他面前:“徐總什麼時候多了在洗手間外堵人的習慣?”
徐詣淡笑:“想見你。”
“這裡說話不合適,邊走邊說?”
溫錦柔嗯了聲,率先往前走,徐詣與她並肩,看著她側臉柔聲說:“初初,剛剛紀庸說的話你不要聽,他不瞭解情況,除了嫁給別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溫錦柔看他一眼:“那你是否聽見我說的話了?”
徐詣啞聲:“…聽見了。”
“聽見了還巴巴的趕過來見我。”溫錦柔輕笑了笑:“徐詣,你是受虐狂嗎?”
徐詣步伐停住,也拉住她手,她看向他,男人眼神柔和,瞳孔中有不少紅血絲。
從遇見她開始,他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不,不止是從遇見她開始,從兩年前失去他開始,他的全部生活都已經變得不正常,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軌跡。
他可悲的發現,他甚至無能為力,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感情,只能任由著自己想她,愛她,哪怕是無盡的深淵,也沒有任何人阻擋得住他。
徐詣靠近一步,滿懷虔誠地俯下身,輕輕抱住她,手掌輕撫著她頭髮,“初初,我不是受虐狂,但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愛你,我什麼都願意。”
溫錦柔眼中毫無情緒,空洞麻木:“你真可悲,也真可憐。”
像在說他,也像在說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結”既然已經打下,就有解開的一天,不管是你們想要的徐詣和初初之間的轉折點,還是初初的心結,還是這章裡提到的,她對溫家的報答。
溫家夫妻和溫裕笙如果知道初初為了讓他們放心,違背自己的意願跟姜止接觸,也肯定會心疼。
再來複盤一下初初年少時的不幸,親眼目睹父親自殺,跟著母親四處躲債,被人嘲諷侮辱,又親眼看著母親因為病魔的折磨離世,自己無能為力,接下來進入孤兒院,一無所有。
這種事如果換作我們成年人,都會受不了,都會崩潰,何況她當時還小,她渴望溫暖和家庭,不想讓家人失望,對他們的意願遵從,不代表她沒有主見,這是她唯一在乎的,這裡沒什麼問題,而關於徐詣,姜止,楚烊,他仨是爭來爭去了,但初初現在是誰也不喜歡,不存在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