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被陸佳倫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只留下她一個人發愁去了。
之後再單獨跟姜霍相處的時候,那氣氛就更加古怪了。
姜霍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那張原本永遠不動聲色,好像下一刻就準備遁入空門的死人臉,難得多了幾絲鮮活的色彩,可每次猶猶豫豫半天,最後依然是以談論公事結尾。
啊不對,除了公事以外,還有兩次是討論學業相關的。
宋輕予又覺得,可能單純就是自己想多了,這麼一個大和尚,哪可能對自己有多餘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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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在國內砸了一圈錢,入了一堆股份的宋輕予,頂著她親媽的嘮叨,和姜霍登上了出國的飛機,繼續完成未竟的學業去了。
這一次宋輕予和姜霍依然坐的商務艙,不過這一回,她自己帶了小靠枕,護手霜,還有一個老式的媽媽牌水壺,這還是她以前讀高中的時候用過的,感覺保溫效果還行,又被她重新翻了出來。
穿著魚可最新一季的寬鬆家居服,身上還揹著一個有點褪色的大水杯,這形象可一點都不像一個有錢的富家小姐,不過管他呢,宋輕予本來也不是那種需要靠著擺派頭強調自己身家的人,想買什麼想用什麼,全看自己的心情。
至於是不是故意在姜霍面前表現出隨便的這一面——宋輕予自己反正是不承認的。
把這些聽令哐啷的小東西直接放到飛機艙小桌板上的時候,宋輕予甚至忍不住得意的對姜霍投去了驕傲的一瞥。
結果又正對上這傢伙的眼神,腦袋裡的血一衝,宋輕予忍不住又躲了。
躲完以後才後悔,覺得自己真夠慫的。
姜霍早就察覺最近宋輕予的表現不太對勁。
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那天自己不小心一時衝動,說錯話的事。
姜霍覺得自己應該道歉,可本能告訴自己,這時候千萬不能道歉,要是一道歉,兩個人的關係就徹底沒有什麼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了。
可再看宋輕予躲躲閃閃的表現,就算不說什麼,似乎也已經明裡暗裡的對自己暗示,她確實對自己不感興趣。
姜霍黯然的收回目光,對著前排的座椅後背兩眼放空,發起了呆。
於是,宋輕予深吸一口氣,迴轉目光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傢伙面無表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