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訊息時,起初內心充滿了警惕和敵視之情。他擔心這支強大的荊州軍會繼續揮師西進,奪取士家所掌控的數個郡縣。畢竟,戰爭的硝煙一旦燃起,就很難輕易熄滅。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盤踞在蒼梧的荊州軍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西進的跡象,這使得士燮逐漸放下心來,不再像最初那樣憂心忡忡。
原來,士家一直以來都只是希望能夠在自己的地盤上稱雄稱霸,並沒有進一步擴張領土的野心。
所以,只要荊州軍不主動侵犯士家的利益,士燮自然也不願意去挑起事端,引發不必要的衝突。於是,雙方就這樣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相安無事。
陽光明媚,微風輕拂。這一天,位於鬱林郡治所布山城的太守府內熱鬧非凡,士燮正和麾下眾人熱情地迎接來訪的客人。
在寬敞明亮的大廳裡,年過花甲計程車燮穩穩地端坐於主位之上,他那滿頭白髮如銀絲般閃耀,卻絲毫掩蓋不住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和抖擻的精神。他的面容雖已刻滿歲月的痕跡,但那份從容淡定和豁達開朗,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擁有長壽之相。
而在士燮的下方,依次坐著四位重要人物。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士燮的三弟士武,如今擔任鬱林太守一職。儘管年逾半百,但他面色蠟黃,神情萎靡不振,彷彿被生活的重負壓得喘不過氣來,與身旁精神煥發計程車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緊挨著士武的是程秉,表字德樞,汝南南頓人士。這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著一襲儒雅的文士裝扮,風度翩翩。他早年曾師從著名學者鄭玄,後因北方戰亂頻繁,不得已來到交州尋求庇護。士燮慧眼識珠,當即任命程秉為長史,對他委以重任。
再看另一邊,那位二十出頭的年輕才俊便是薛綜,表字敬文,來自沛郡竹邑。自幼聰慧過人的他精通經學,尤其擅長舞文弄墨,筆下生花,實乃不可多得的奇才。當初,他隨家族成員一同避禍至交州,幸得士燮賞識,將其招至門下做主簿。
最後一位便是到訪的客人,他年近三十,身形挺拔,氣質出眾,但那冷峻的面容卻如同寒潭之水,冰冷且深沉,給人一種清高、孤傲、不易相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