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憋著笑問:「怎麼回事?」
「你給她打電話,她叫裴叔來接我,我他媽又被訓了。」溫景澤煩躁地薅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還有,我爸在公安的朋友知道這事兒,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我爸那兒,我這是二進宮,我爸氣得不行給我卡全停了。裴叔還扣我三個月工資,我他媽接下來怎麼活?喝西北風嗎?」
靳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兄弟,你這也太慘了吧。」
「……」
「我看你前女友不太好追啊。」靳少嘆了一聲,「你要是需要幫忙隨時叫我,追女孩兒我在行。」
「你他媽先告訴我西北風怎麼喝能不餓死吧。」
掛了電話,溫景澤臭著臉下床,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凳子,開啟臥室門,又摔得震天響。
等麵條煮好的時候,他發了一條充滿委屈的朋友圈:【接下來三個月,十塊錢以上的局別叫我qaq】
像他們這種二世祖,出門動輒幾萬十幾萬的,十塊錢,相當於是要隔絕社交了。
溫景澤發完朋友圈便苦苦等著,期待著某人會出於好奇或者心疼來問一問他,卻一直沒等到訊息。忍不住點開她對話介面一看,才想起來,這丫頭早把他拉黑了。
草(一種植物)。
女人心狠起來,還真是格外冷酷無情。
溫景澤把手機扔開,去吃了碗連雞蛋都沒有的清湯寡面,整個上午都癱在客廳打遊戲機。
正愁中午吃什麼的時候,來了條微信。
居然是高啟那孫子。
溫景澤扯了扯唇,點開對方發給他的截圖,是寧姝昨天晚上的朋友圈和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是江岸五顏六色的燈光,另一張是兩盒並排放在一起的炸雞。
他眯了眯眸,發現炸雞那張照片上模模糊糊的,照進一隻手的影子。
他認得,這不是寧姝的手。
也不像是女孩子的手。
腦袋裡一陣山崩海嘯似的嗡嗡作響,溫景澤許久才回過神來,渾身力氣彷彿被抽空,驚恐而難以置信。
她有新男朋友了?
這麼快?
不……這不可能。
她眼裡從來只有他一個,就算分手,也頂多是一時生氣,過段時間他勾一勾手指就會回來的。
他們之間的十七年,誰能比得過?
溫景澤瘋了似的給她發微信,哪怕每發過去一條,都只有系統冷冰冰的自動回復——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他整個人就像在漆黑的世界裡不停往下墜。
耳朵裡都是嗡嗡的響聲,裴司延昨晚那些話也一遍又一遍地在黑暗裡旋轉、縈繞,如同嘲諷著他的魔咒。
「你配嗎?」
「清醒點,她早就該離開你了。」
……
520後一天是週末,寧姝睡到十一點多,才穿著睡衣打著哈欠,準備下樓去找吃的。
夏沐可剛從書房裡出來,看見她,就地一個激靈:「臥槽。」
寧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你發什麼神經?」
「姐,你昨晚幹嘛了?」夏沐可咋了咋舌,「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寧姝嘴角一抽:「我說熬夜打遊戲,你信嗎?」
夏沐可一臉不信:「熬夜撩小哥哥還差不多。」
「我在你心裡就這種形象?」寧姝抬手在她頭頂上抓了抓,「畢業禮物還想不想要了?」
「嗚嗚嗚要!」
夏沐可正嬌滴滴地往她懷裡鑽,樓下傳來霍迎春的聲音:「你們倆別鬧了,下來吃飯!」
「來啦!」
霍迎春親手做的一桌菜,所有人愛吃的全都有。
夏明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