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從來不否認,自己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尤其涉及到她真正在乎的事情。
不過作為交換,她也會儘量保證賈雯瞳之後的基本生存——比如幾百塊錢的生活費,又或者一個簡單的工作機會——如果賈雯瞳能夠忍受這種生活落差的話。
這並不是出於任何人道主義的關懷,又或者天性中的憐憫,單純只是因為,她願意為了王桂珍,稍微多做一點點事情而已——雖然她依然不會讓王桂珍知道這件事。
雖然在海市上層,如今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傳聞,但是甄真身上真真假假的傳聞很多,當人們無法再去向知情者求證的時候,又或者,就連知情者也無法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傳聞,就只是傳聞而已。
甄真信步離開看守所的大門,瞬間,只覺得外面陽光燦爛,天空蔚藍。
然後她跳上自己最喜歡的一輛紅色跑車,一踩油門,就瀟灑的開走了。
一個看守所的獄警,遠遠看到那輛打眼的紅色跑車,忍不住和同事八卦:「那輛車可真漂亮,咱們這裡是關了什麼富二代,還是什麼有錢人?」
另一個獄警隱隱約約聽到過一些傳聞:「好像是一個什麼商業洩密事件,喝好傢夥,說是牽扯到幾十上百億資金,你說這些有錢人,都那麼有錢了,怎麼還不知足呢?」
兩個人一起,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我對賺錢?那當然永遠都不會膩,」對著周亦揚,甄真露出直白的笑,「只不過我是光明正大,靠自己的能力和眼光賺錢,而有些人只想走歪門邪道,然後自己把自己帶坑裡了,那就理所應當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這個賈雯瞳的前未婚夫果真有些中央空調的氣質,而且對自己的評價過高,竟然還想為了賈雯瞳和沈菲菲做居中調節,請甄真這邊撤訴。
「你是代表沈家?」甄真好奇的問他。
「不,我只是作為兩個人的朋友,想幫她們一把,」周亦揚理直氣壯的說,「而且本來就是商業糾紛,你錢也已經賺到了,又何必把她們往死路上逼呢?」
甄真匪夷所思的看著這傢伙:「按照法律,她們怎麼都判不到死刑。」
周亦揚皺起了眉頭:「我當然知道判不了死刑,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姑娘,互相退一步就好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明明自己年紀也沒多大,偏偏爹味十足,讓甄真簡直目瞪口呆。
甄真忽然覺得,這傢伙智商下降可能也不完全是那顆蛋的鍋,他本身顯然就不是一個有腦子的人。
而她也完全沒有耐心去應付這種毫無智商的傢伙:「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可以走了。」
甄真之所以願意和周亦揚見面,純粹是看在周先生和周太太的面子上,但是很顯然,這個年輕人還不配有這個面子。
周亦揚還想繼續和甄真爭辯,順便擺出那副天下所有女孩子都應該被呵護,女孩子不能有嫉妒,也不能有太強攻擊性的嘴臉,然而,三大五粗的保安對他這一套可沒有興趣,直接把他像小雞仔一樣直接拎了出去。
甄真用力搓了一下耳朵,似乎是想把剛才那種帶毒的言論,徹底從腦子裡趕走。
她又吩咐前臺:「以後這個人要還想找我,直接說不見。」
順便周家的那個合作也需要重新考慮,畢竟就算老一輩靠譜,但是繼承人這個樣子,也一樣會影響到後續的工作。
這時候,大洋彼岸,刁梓丞又在辦公室裡發瘋。
只不過這一次倒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那個突然消失的女神。
賈雯瞳只在他身邊呆了不到一週時間,就察覺這個人根本不像蛋說的那麼厲害,然後迅速把他踹了,轉頭就勾搭上了真正的有錢人老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