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子,”尚未說完,便羞恥得說不出下去,咬緊了嘴唇,淚珠順著雙頰滾落,“求求你,不要讓我夫君看出來。”
夫君這個兩個字被李成綺說的極珍重柔軟,似乎當真有個被他放在心上的夫婿,而這個人,確實在等他。
“我什麼都可以,”這話下了極大的決心,淚珠滾下,“求求你,別讓人看出來。”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能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謝明月捏起他被淚水沾溼的下巴,與這雙微微紅腫的眼睛對視,“什麼都可以?”臣下饒有興味一般地問。
“什麼都……”
他被狠狠堵住了嘴唇。
謝明月語氣溫和得一如既往,可施與的一切都不容拒絕。
宛如在把玩一件從未遭旁人觸碰過的玉器。
若非他被錮在懷中,李成綺已經站不住。
待鬆開,謝明月在他耳後落了一個輕柔的吻,“那就有勞娘娘。”
手指捏住雙頰,他目光欣賞一般地,望著李成綺的面容。
李成綺的眼睛裡,全都是他。
即便被淚水模糊,也全然是他。
全部都是。
有一瞬間,謝明月湧起的陰暗想法讓他幾乎想真的順從本心。
想真的將李成綺囚禁在宮中。
就這樣,這雙眼睛裡只能看他一個人,也只有他一個人。
以最精緻不過的鎖鏈束縛住腳踝,倘若李成綺想稍稍遠離他,也能透過這樣一條鎖鏈輕易將李成綺拉回到自己懷中。
李成綺喘著氣。
他與謝明月幾乎難以掩藏情緒的眸子對視。
謝明月愣了一下,明明是佔據主導的一方,卻下意識想偏過頭,不讓李成綺去看他氤氳著晦暗慾望的眼睛。
可李成綺看得一清二楚。
帝王似乎從喉中發出一聲嘆笑,然後仰頭,在謝明月唇上落下一吻。
謝明月環住他腰間的手頓了頓。
下一刻,成竹在胸的神情的神情在李成綺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屈辱,不得已,還有……被蠱惑一般的,隱隱動搖。
吻順著向下。
謝明月的手指拂過李成綺散下的長髮。
書房外忽有腳步聲傳來。
李成綺動作一停。
雖然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要顏面的人,但是在此種情況下,還是看見的人越少越好。
謝明月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鼓勵一般。
李成綺狠狠瞪了他一眼。
“太傅可在裡面?”那人停在門口,詢問著立侍的宮人,聲音晴朗明快,足以在深夜裡讓人精神一震。
這聲音如此清晰,李成綺脊背不自覺地緊繃,被謝明月安撫似的揉了揉。
宮人輕聲回答了什麼,然而他們離門窗不夠近,聽得並不清楚。
謝明月低聲道:“臣事先說過,不放任何人進來。”
在天子書房內,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兩個,李成綺不想面對現實一般地閉了下眼睛,片刻後才睜開,放在從前該被家中長輩吊到祠堂裡打。
“還是說,您想要臣同他說完話,再過來?”謝侯柔聲問。
李成綺真想現在就掐死他。
若是方才平時,李成綺已經呵斥他閉嘴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開口,只抬眼,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
謝明月手指擦過李成綺紅腫的唇瓣。
須臾之間,兩人的位置瞬間倒轉。
李成綺被壓在架上,臉貼著文書。
一樣柔軟順滑的東西從前圈住了他的口唇,卻沒有完全擋住,綢帶被他咬在口中,使他合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