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當日怎麼沒想到張衡?”
李成綺思索一息。
青玉案,張衡?
路遠莫致倚增嘆,何為懷憂心煩惋。
李成綺嘆笑,豁然明朗。
四愁同謝明月當日心境,多有共通之處。
可謝明月一言也無,只在李旒贈劍之後,將青玉案送給他。
百種心緒,都在劍中,可倘若無人明言,李成綺終其一生也不會知曉,謝明月贈劍時的心情是如何。
可即便李成綺不知曉,這樣一把劍為他所接受,於當時的謝明月而言,未嘗不算一種杯水車薪的慰藉。
李成綺仰頭,在謝明月的下唇上輕輕咬了下,“卿為何不能以為是孤在等。”
等你告訴我其中含義;
作者有話說:
出自張衡《四愁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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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敘功的奏疏剛送到西境府, 其賞賜之豐,西境府眾將官即便早有準備, 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整個西境府眼下張燈結綵, 每人臉上俱是喜色,謝澈一面往裡面走,一面同身邊人感嘆,“即便是京中過年, 也不如此刻西境府熱鬧。”
正說著, 天上驟起煙火, 火樹銀花, 煊赫奪目。
身邊人笑著道:“京中過年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一定比西境府過年熱鬧。謝澈你來的太晚, 沒看見去年過年時大帥的臉色,我們進正廳時大氣都不敢喘,出去了匆匆吞了幾碗餃子就回去該幹嘛幹嘛了。”
去年十五部便開始蠢蠢欲動, 對於西境府多有騷擾。
新君還未登基,京中動向如何陳椋不知, 對於謝明月即便是舊相熟, 到了這種時候卻不能全信, 沒有朝中支援,陳椋過年時心情能好是怪事。
說著說著語氣驟然一鬆,“幸而,今年打了這場仗,以後都不用再打了。”
朝廷政策陸續頒佈, 人員錢糧各項所需也陸續往這邊送來, 若無意外, 十幾年後, 此處,當再無夷部與西境府之分。
謝澈心情亦久違地放鬆。
自從到了西境府,日日緊繃,如今驟然鬆懈下來,宛如卸了力一般,那些先前他不以為然的傷處,都隨著朝廷一封封敘功的詔書而開始發疼。
譬如說他的手臂,腫得手腕幾乎與小臂一般粗細,上過數次藥,而今稍稍效忠,結果皇帝褒獎他的詔書時方覺竟疼得連幾層提花錦緞製成的詔書都要拿不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稍微淺些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白結痂,手還腫得厲害,射箭的扳指早就戴不得了。
然而那枚犀角扳指他戴得實在太過習慣,現在猛看見手指空蕩蕩得還愣了一下。
有人快步走來,低聲同謝澈說了幾句話。
謝澈表情微變,朝身邊人略一點頭,隨著這兵士走了過去。
仗打完了,陳椋的事情卻比先前還要多,聽到康王又在哭天搶地,只讓人打暈,被回以再打暈就要打死了方作罷。
皇帝的命令沒到,陳椋猜不到也不想猜這位新君要如何對待自己名義上的叔叔。
所以一直將人關在地牢裡,聽到康王口吐不遜之言,就讓人把康王打暈。
不知康王從哪裡聽說那天把他捆回來的少年人就是謝明月的兒子,嚇得臉色慘白,消停了小半天,今天又作了起來,要撞牆自盡,捆起來塞住嘴他便連飯都不吃了,大有餓死自己的架勢,陳椋十分不耐,乾脆讓謝澈去地牢看看康王又要做什麼。
謝澈隨兵士在地牢裡繞了數道彎才在最深處看見了康王。
此處非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