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若是如此,今日玉坤宮可是要出大事了。
幾息之間,屋內的人心思百轉千回,蕭容上前一步屈了屈膝,婉聲道:“多謝父皇關懷,無人欺負兒臣,兒臣是來尋七皇姐的。”
武德帝有些詫異,不用腦子想也曉得蕭容這些年過的不好,這個女兒他從未關懷過,方才瞧見時,卻勾起了他腦海中過往的一絲念想,原想為她做一次主,可她卻不告狀?
“你找小七做甚?”
蕭容從披風內伸出手,露出捧著的陶罐子,揚起純真的笑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格外靈動可愛,“母后曉得父皇喜愛寒梅,想來用梅花雪水泡茶父皇也會歡喜,便讓七皇姐去取雪水,以示孝道,可七皇姐這幾日身子不爽,未免七皇姐病情加重,兒臣便自請前往,在梅園收得一罈子梅花雪水,呈送父皇,盼父皇心悅。”
蕭容這話一說出來,章皇后的臉色瞬間好轉,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去了,看了蕭容一眼,她倒是識趣。
武德帝看向章皇后,“小九說的是真的嗎?”
章皇后忙笑道,“是,妾身想著用梅花雪水泡茶得梅香四溢,本是想讓琉兒去的,誰曉得琉兒偷懶,竟叫小九去,小九一定凍壞了吧。”
章皇后親切的拉著蕭容的手,一臉心疼的關懷模樣,“小九可真是個好孩子,雖曉得你對你父皇孝心有加,可你取雪水也得穿厚實些,一會母后讓太醫去給你瞧瞧,切莫生了病。”
蕭容莞爾,屈膝道:“多謝母后,是兒臣的不是,讓母后掛心了。”
蕭琉曉得如今情況,順勢上前,接過蕭容手中的陶罐,不得不擠出笑容,“多謝九皇妹,是皇姐無能,竟不能親自去取雪水,勞煩九皇妹了。”說著蕭琉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番,以示身子不適。
“七皇姐說哪裡話,身為皇妹,本該為皇姐分憂。”蕭容乖巧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芥蒂之色。
一時之間,殿內好一番“母慈女孝”“姐友妹恭”,好似當真是這麼回事。
武德帝心中瞭然,也不欲多加追究,本也沒到那地步,不過言語之間仍舊有敲打章氏的意思,“小九有這份心是好的,往後可別再淋雪了,穿的又單薄,不知道的還當你母后苛責了你,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蕭容忙屈膝請罪,“父皇說的是,母后對兒臣甚好,兒臣讓父皇誤會了,是兒臣的不對。”
章皇后一把將她拉起,“你這孩子,可別說見外的話,來人,去取本宮那件狐皮裘來,若是凍壞了小九,母后也是要心疼的。”
章皇后摟著蕭容,好似是疼親女兒一般。
章皇后心中自然不願,可此刻她沒旁的選擇,不過今日蕭容在陛下面前維護她,倒的確讓她對蕭容改觀了些許,捨棄一件狐皮裘也不算什麼。
厚實的狐皮裘裹住了蕭容,蕭容受寵若驚,推拒再三,章皇后表了一番慈母之心,蕭琉也來勸說,蕭容這才道謝收下。
若是不曉得的人瞧見這一幕,必定以為她們其樂融融,是親母女。
武德帝似乎看厭了這副場面,茶也喝夠了,起身道:“你們母女聊,朕前朝還有政務要處理。”
又對貼身內侍李原道:“既然梅花雪水是小九的一片心意,那便帶上,一會嚐嚐。”
眾人蹲身恭送聖駕,武德帝忽然站定,側身瞧了蕭容一眼,“小九今年是不是滿十二歲了?”
蕭容溫聲回道:“回父皇,正是。”
“朕記得你的生辰是在除夕吧,朕原先忙倒忘了,既如此李原一會開了庫房給小九補上一份生辰禮。”
蕭容驚詫,忙跪地叩首,“兒臣謝父皇隆恩!”
武德帝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陛下對蕭容的賞賜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陛下竟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