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豎梯上刷了什麼東西,另一張則是石佳從梯子上摔下來時的照片。
雖然偷拍這種做法,坦白來講也有些不厚道。但非常時刻非常手段,石佳這次僥倖是摔傷了腳腕,如果直接踩空摔到後腦呢?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咦?這個石佳好眼熟。”歐陽美美邊說,邊將圖片放大。
“就是去年夏天潑了我一身菜湯的那位。”蘇亦率先認了出來。她一下想到那天張瑤拍著石佳的肩膀說手抖要治的時候,石佳瑟縮的樣子。
“從前都是在新聞上看到校園霸凌事件,沒想到我們身邊就有這樣的事。”柳明月撥拉著米飯粒,嘆了口氣。
“要我說這個石佳也是個肉包子,三年了,她都不會打回去?也不知道找輔導員?或者和家裡人說?”歐陽美美是個爆炭似的脾氣,此時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也許在輔導員的眼裡,同一宿舍裡的同學之間發生點矛盾不可避免。就像小孩子吵架,過幾天就好了,根本不當一回事。頂多拉到辦公室調解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蘇亦說。
柳明月點頭:“而且調寢室很麻煩,要換也得兩人對調。不知道他們系主任和學校領導看了會是什麼表情?”
“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沒準校外也已經傳開了。4月就是校慶,如果壓不住,學校應該會從嚴從重處理吧。”歐陽美美說。
晚上,吃過晚飯,三人組準備去自習室複習。天空飄著零零星星的雪花,一下樓,蘇亦就看見一身黑衣的陸緘靜默地站在路邊扮雕塑。
歐陽美美小聲在她耳邊說:“喲,最帥花瓶哥來了。”
因為《蓮生緣》的熱映,一句臺詞沒有的青玄上君莫名其妙地火了,甚至被網友戲稱“史上最帥花瓶哥”。
“去你的。”蘇亦推了她一下,對兩人說:“你們先走吧,幫我佔個座。”
歐陽美美比了個ok的手勢,拽著柳明月走了。
陸緘找她,是告訴她星期六晚上,他會在影片網站直播,問她來不來看。
蘇亦的第一反應是要看,可是又有點猶豫。因為直播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八點,地點又是在他家裡……有句話怎麼說的?月黑風高夜,奸.情猖獗時!
蘇亦垂著頭,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一副心理活動很豐富的樣子。
陸緘胸口漸漸湧上來一股無名之火。
蘇亦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對面的男人氣壓越來越低。她抬眸,見他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她眨巴眨巴眼睛,問:“你不開心嗎?”
陸緘看著她,喉頭微動,淡淡地嗯了一聲。
“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陸緘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她以為他不想回答的時候,陸緘幽幽地開口道:“蘇亦,我是你的男朋友,別跟防色狼一樣防著我。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做什麼!”
蘇亦聽他說到最後,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委屈,心裡猛地一疼。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幾天躲瘟神一樣躲著他,傷了他的心。
她伸手輕輕拉住他的外套袖子,搖了搖,低聲說:“對不起。”
陸緘垂眸看著她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抓著他衣袖的一小角,突然就心軟了。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陸緘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帶,蘇亦就撲進他的懷裡,他吻了吻她冰涼順滑的髮絲:“想你了。”
蘇亦摟緊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我也想你。”
兩人抱了一會兒,突然,咕嚕一聲響,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旖旎氛圍。
“沒吃晚飯?”蘇亦仰著腦袋問他。
陸緘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