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汽車。
“好。”陸緘在飛機上根本沒怎麼睡,此刻太陽穴一跳一跳, 腦門子漲得疼。
陸言斜了眼一臉風塵僕僕的親哥,遞給他一瓶水, “你明天就去x市?要不要這麼著急啊, 人在那裡又跑不了,你的時差都沒倒過來。”
陸緘揉了揉眉心,打了個哈欠:“你不懂。”
陸言翻了個白眼,“我不懂?我, 可是談了18個女朋友的人!”
陸緘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說:“但是你從來不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悲歡喜樂都由她主宰,想和她白首共生, 想和她一起一日兩人三餐四季。”
陸言語凝。他一直是個及時行樂的人, 不太會去考慮太深遠的問題。和他交往的女生大多對這種不走心只走腎的關係也心知肚明。陸言是個不錯的交往物件, 顏值高, 花錢大方會哄人,所以她們也並不覺得吃虧。
他知道陸緘和自己諸多不同, 平時也不太在意,但是今天心裡難得生出了幾許空落落的茫然。
*
x市
盛夏時節, 時近中午,日頭明晃晃地灼烤著它所能觸及的一切,露在外面的髮絲和衣服全都滾燙。
蘇亦和喬嘉寧今天參加了路考。
一大早,她們先到車管所點名,然後分車,分好車之後就坐車管所安排的大巴到指定地點,參加考試。考試結束後,再坐大巴返回車管所。
“太棒了,咱倆都合格了。”喬嘉寧還沉浸在路考合格的喜悅中,“哎呀,剛上車的時候,我腿都抖了,差點以為考不過了。”
“我也緊張得不行。”蘇亦說著將水瓶裡的全部喝完。
喬嘉寧拿出一大罐防曬噴霧,一邊呲呲不要錢似地噴,一邊羨慕地說:“我說你是什麼怪異體質,怎麼都曬不黑的?”
學車學了一個多月,天天在太陽底下曬著,喬嘉寧防曬霜、防曬帽、袖套從頭到腳武裝起來,仍然黑了一圈。
而蘇亦卻沒什麼變化。
蘇亦拉起長袖t恤,露出一截白晃晃的小胳膊,放在臉旁邊做對比:“誰說的,我也曬黑了的。”
好氣呀!喬嘉寧翻了個白眼,她靠在座位上,拿著遮陽帽扇風,“陸緘什麼時候回來呀,不是說八月就能回來了嘛。”
“下個禮拜吧。”
說完,蘇亦忍不住拿出手機,呆呆地看著屏保上的男人。
喬嘉寧嘖嘖了一聲,也掏出手機,對著她咔嚓一張。
“你幹嘛?”
“我把你這思春的樣子照下來,給陸緘發過去呀。”
蘇亦及時按住她的手,“不許發,你快刪了。”
“不刪,嘖嘖,你看你口水都要滴在螢幕上了。”
蘇亦就去撓她,喬嘉寧笑著還手。
到車管所下車後,蘇亦摘了遮陽帽,頭髮被壓了得有點亂,她隨手理了理。
喬嘉寧問:“咱們中午吃什麼啊?”
“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隨你。”
喬嘉寧挽著她的胳膊,“吃幹炒牛河吧,就對面路口打頭的那家,他家的凍檸茶也好喝。”
“行啊。”蘇亦點了點頭,抬起眼來:“那……”
話未說完,她突然停了下來。
喬嘉寧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拉了她一下:“走啊,一會兒高峰恐怕沒位子了呢。”
蘇亦像傻了一樣,還是沒動。
喬嘉寧覺得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陽光焦灼明亮,柏油馬路被烤得幾近融化。不遠處一棵枝繁葉茂的法國梧桐下,站著一個穿著白t黑色短褲的年輕男人。
“陸緘?”喬嘉寧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她碰了碰蘇亦的胳膊,“你不是說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