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分手,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怎麼幸災樂禍的人這麼多?
她看向桌上的臺式化妝鏡,鏡子裡的她無精打采,萎靡不振,還真是一副被人甩了的可憐樣。
星期四的手工社社團活動後,蘇亦又被安排留下課後打掃。原社長李欣茹已經大四了,早就退出了社團。現在的社長張瑤就是曾經被她在電梯裡懟過心靈醜的那個女生。
上學期還好,從這學期開始,張瑤沒少給她穿小鞋。比如活動後的打掃,十次裡五次都有她。再比如,她們每次活動結束後,都要帶著作品來張大合照。而張瑤把所有人都p得更好看了,唯獨沒給蘇亦弄。有一次,拍照時蘇亦站在最邊上,直接半個身子都照沒了。
在y大,社團活動也是佔學分的,不能輕易退社。好在蘇亦也沒那麼玻璃心。人活在世上哪兒能沒有委屈和不公,大學如此,將來走上社會更是如此。不過是打掃衛生而已,就當鍛鍊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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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四月後,雨水多了起來。連著幾天,北京城都籠罩在濛濛細雨中。
淅淅瀝瀝的雨絲徐徐緩緩,像是永遠不願歇下。蘇亦揹著書包,舉著傘沿著圖書館的臺階拾級而上,正好與一人相撞。
她腳步一頓,抬頭,就見鄒羽嫻站在上一級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幾個月不見,蘇亦覺得鄒羽嫻變化不小。還是那張漂亮出眾的臉,但眉眼間盡是倨傲和驕縱。
氣場不合,蘇亦連招呼都懶得和她打。錯開身,準備繼續上樓,鄒羽嫻卻堵在了她眼前。
“你有事嗎?”蘇亦挑眉。
鄒羽嫻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突然神情不屑地哼笑一聲,“我以為你有多不同,還不是被人甩了。”她以為陸緘有多喜歡她呢,不過如此。
蘇亦神情淡淡,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應。其實,她從前覺得鄒羽嫻除了別人都要捧著她的公主病,也沒什麼。可這會兒,她真是從骨子裡透出一種低階和膚淺。
不過蘇亦這副樣子,在鄒羽嫻眼裡被解讀出另一層意思。
她的手指在頸間的鉑金項鍊上摸了摸,“說實話,陸緘的品味真得很low。”說完,她最後看了蘇亦一眼,舉傘準備離開。
“那你呢?”平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鄒羽嫻停住腳步,遲疑地轉身,皺眉問:“什麼?”
蘇亦透過細細的雨幕平視著她,眉梢微揚,忽而笑了,“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你和他談過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直指要害。鄒羽嫻不僅沒和陸緘談過,而且還追求他失敗了。
蘇亦的意思就是陸緘品味再差,也沒看上她?
鄒羽嫻抿了抿唇,看向蘇亦的眼中充滿厭惡:“我很討厭你,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人民幣,誰都要喜歡。你討厭我還是喜歡我,對我來說,不值一提。”說完,蘇亦再不看她,徑自離開。
鄒羽嫻額頭青筋微跳,她冷哼一聲,走下臺階。
中午,蘇亦在食堂碰到了歐陽美美和蔣延。
蔣延看著她真的只有巴掌大的臉,有些擔憂,“陸緘臨走時託我們幫忙照顧你,可是現在……你有沒有和他說啊?”
蘇亦搖頭。她從高中後一直穩如泰山的體重,終於動了。柳明月新買了個體重計,拉著她們一起過稱,蘇亦發現她竟然瘦了四斤。把柳明月羨慕死了。
她用紙巾擦擦嘴,放下筷子,“隔著半個地球,告訴他做什麼,害他白白擔心。我沒事,這點事我自己能應付。”
s大一年四個主要學期,比兩學期制大學的學生們學習的課程要多,壓力也要更大。所以陸緘很忙很累,每天只有四五個小時的睡覺時間,從影片裡她都能看出他的緊繃和疲倦。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