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溫潤的白皙,高聳的眉骨下,眼睫毛又濃又密,像是天生的美瞳線,隨著微挑的眼角迤邐向上。
挺翹的山根,筆直的鼻樑。
唇形清晰精緻,飽滿的唇瓣泛著柔軟的淺紅色澤。
手指骨節分明,根根如玉,手背筋絡微微凸起,指甲圓潤整齊,毫無瑕疵……在她的印象裡,只有小玄子的手可以與之相媲美。
而且她清楚地記得,這手是有溫度的。在危險時刻,緊緊地護住她。
病房內只有兩道淺淺的呼吸聲,以及那落在他身上的灼熱視線。
陸緘有點不自在。
可轉念一想,房間就兩個人,不看著自己讓她看什麼?
從醫院出來,他們又在附近吃了點東西,時間已經很晚了。
“現在回去,寢室已經鎖門了。一個女孩子住酒店不安全,我家在學校附近,不如去我家吧。”陸緘建議道。
如果換個人說,蘇亦肯定是拒絕的。但這個人陸緘,他倆今天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她沒有太多猶豫:“行啊,麻煩學長了。”
計程車平穩地行駛著,夜幕下城市的華光掠過安靜的車廂,被車窗過濾之後顯得分外迷人。
“學長,你家離學校這麼近啊。”蘇亦穿上陸緘給她找的拖鞋,一邊打量著房間。
陸家是個複式,看著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平米的樣子。
裝修很簡潔現代,主要是黑白灰這樣的冷色調。而且整個房間沒什麼生活的氣息。
“我爸媽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陸緘似乎是看出了她眼裡的疑問。
蘇亦哦了一聲,這就難怪了。
y大地處北四環外,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能有這樣一套房子,看來他家庭條件也是很不錯了。
蘇亦正想著,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個烏漆墨黑的東西,直直地衝他們而來,她嚇了一跳。
“別怕,它是隻八哥。”
說話間,那東西已經穩穩落在陸緘的肩頭。
還真是一隻八哥。一身烏黑光亮的羽毛,閃亮的眼珠,嘴又尖又長,像個彎彎的鉤子。
它停在陸緘地肩頭熱情地怪叫起來:“陸緘、陸緘……”
“它說話好清楚哦。”蘇亦沒養過八哥,很是好奇,她試著和它打招呼:“你好。”
八哥也好奇地圓睜著一雙小眼睛看著她,粗嘎著嗓子說了句:“你好,你好,三胖真可愛……”
蘇亦笑起來:“原來你叫三胖啊,是你教它說話的嗎?”
“它是我爺爺七年前養的。前不久他和奶奶去了南方,才把它暫時養在我這裡。”
三胖是個人來瘋,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背了一首詩了,它還要繼續顯擺,被陸緘捏住嘴,帶著往陽臺上走:“你該睡覺了。”
蘇亦在後面和快要要成精的三胖擺手:“晚安。”
這晚,蘇亦睡在一樓的客房,陸緘睡在二樓。本以為今天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晚上可能會失眠,但也許是太累了,她落枕即睡,連夢都沒做一個。
第二天,手機鬧鈴響了三遍,她才起來。
從洗手間洗漱出來,蘇亦揉著頭髮在房間裡轉悠了一會兒,不知道陸緘是沒醒還是怎麼,反正她晃盪了半天,根本沒見到他。只有三胖站在橫杆上,撲稜著翅膀。
她收拾好東西,給他發了資訊,告訴他自己上午有課,先走了。
“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三胖像個復讀機一樣重複著說道。
蘇亦笑著走過去,見一旁的高櫃上放著一小袋松子仁,她取了幾顆,放在手掌心,將手伸到三胖面前。
看到她手裡的松子仁,三胖並不立刻就吃,而是小心翼翼地用嘴殼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