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一家人對自己的未來隱隱有了幾分期待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家丁略顯興奮的通報聲:
「老爺,老爺,少爺回來了!」
蕭夫人皺了皺眉,回道:「少爺正午睡呢,又哪兒來的少爺?」
蕭父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心下一跳,忙對那家丁吩咐道:「是不是昇兒回來了!」
那家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回老爺,夫……夫人,正是大少爺回來了。」
「你快讓他進來,」蕭父面色緩和了不少,「別和他多說什麼,讓他直接來我這兒。」
「是,小的遵命。」家丁說罷又撫著胸口向外跑去。
蕭夫人看著蕭父的臉色,試探問道:「老爺,是……蕭昇回來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蕭父從鼻腔中悶哼了聲。
「他自打蕭螢……那年便離家而去,過了這麼多年,卻又突然回來,難不成……是聽聞了她回京的訊息?」蕭夫人捂住嘴驚呼了聲,「那他這是要對我們興師問罪不成?」
蕭父卻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不論他是為何回家,既然在此時回來了,這都是一個好時機。」
蕭夫人暗暗撇了撇嘴,心道自己與他夫妻這麼些年,難道還猜不出他心裡的那點兒小九九麼,不就是想著讓蕭螢的嫡親哥哥去從中說和一二。嘁,那蕭昇又不是個傻子,哪裡就能被你隨意擺布了,別搞不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蕭父自然沒有料到,自己這位一向逆來順受的夫人,竟也會在背地裡如此編排自己,他心中正熱火朝天地盤算著,如何用自己的父子親緣,讓自己借著這道橋樑和那位女兒重修於好。
半盞茶後,一位身形高大的勁裝男子出現在了門口。此人眉眼間與蕭明泓倒是有五成相似,卻因著常年在外,膚色黝黑不少,眸光也更為犀利,因此多了幾分難掩的鋒芒。
蕭昇面色冷淡,連禮都不願行,只隨意同蕭父點了點頭,冷聲問道:「我妹妹呢?」
蕭父眸光微轉,卻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擺出一副慈父姿態,笑對他招了招手:「昇兒,你可算回來了,快過來讓爹看卡,為父這些年擔心你在外過得不好,見你能好好的回家來,為父也就放心了,往後莫要在外奔波,爹爹年紀大了,能見著子女都在身側,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蕭昇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將手中的佩劍重重甩在桌上,聲音更冷了幾分:「我問你,我妹妹呢?」
蕭夫人和蕭翡被他的閃著寒光的佩劍嚇得抱成一團,正嗚咽著瑟瑟發抖,蕭父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聳,面色依然有些發暗,卻依然強自鎮定道:「你這孩子,在為父面前這又是什麼態度?」
蕭昇只冷笑了聲,道:「呵,這就是對你的態度。」
他反手一挑,將佩劍從劍鞘中輕盈地拔出,劍身破空,發出一陣陣清脆的爆裂之音。他將那劍刃隨意一劈,桌案的一腳便應聲而裂,那切口齊齊整整,不帶半點兒木屑。
「蕭大人,請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妹妹呢?」
蕭父盯著那桌案的紅木切面,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聲音亦有些發緊:「她……她不在家中。」
「那她現下在何處?」蕭昇見他終於乖乖配合,便將劍身收回劍鞘之中,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如行雲流水,令人不由得側目。
「她……她和我們有些爭執,一氣之下便想要與我們蕭家決裂,為父……為父自是不允的。」
蕭父看著蕭昇泠然的目光,稍頓了頓,復暗暗給自己鼓了鼓氣,方才繼續道:「可你也知道螢兒這個孩子,平日裡不言不語的,真正犯起倔來,誰也拉不回來,她便不知從哪兒尋來了短刀,指著自己的脖子逼著為父將籍書交給她,若是不給她……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