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軍事方面進展的十分順利,文聘的第二營擴編後達到了九千餘人,除了分兵把守交州北部各處關隘的兵士外,廣信城中足足有八千兵馬。
屯田軍也組建了起來,現在有兩千多人,馮習從第二營中抽調了部分骨幹帶著他們去廣信周邊的荒蕪無主之地開墾。
而政務方面,自從拿下廣信城那天起就基本停滯,郡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彙集到了文聘這裡,因為對交州情況不熟,文聘又是武將,處理起來十分吃力,心想著要有一個文官幫忙處理政務該多好。
這時候他想起了交州別駕許靖,那日破城後聽聞張津被部下殺死,零陵的交州軍全軍覆沒,許靖傷心地昏厥了過去。
早年間,張津還在洛陽為官時,許靖和張津就已經相識,並且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正是基於雙方多年的交情與瞭解,許靖才會帶著家人來到交州避難,並受到時任交址刺史的張津的禮遇和厚待。
直到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朝廷遵照交址太守士燮的意見而成立交州,並改任張津為交州牧,張津便邀請在交州的好友許靖擔任交州別駕,負責處理交州政務。
張津對於許靖不但有禮遇之恩,還有知遇之恩,許靖聽聞故友死亡的訊息,心裡十分難受,況且近兩萬交州兵全軍覆沒,悲傷之情湧上心頭,便暈倒不省人事。
文聘雖然在荊州,但也聽說過名士許靖的大名,恐其有失便讓兵士將他送回家去請大夫診治,幷包圍管控許府,後來知道是傷心過度導致的,文聘也就放心了。
這些天聽到包圍許府的兵士彙報,許靖已經沒有大礙,天天在書房中看書寫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文聘想邀請許靖幫他處理蒼梧政務,便來到了許府。
在許府門口,文聘上前敲門,這也是對許靖特殊的關照,沒讓兵士進入府內,只在府外巡守。
這時府門開啟,出來一位年輕的文士,臉部稜角分明,和許靖五官有幾分相似,從容淡定地打量著門外一身戎裝的文聘。
“敢問將軍找誰?”那名年輕的文士開口問道。
“荊州南中郎將魏延將軍麾下文聘,求見許大人,麻煩通報。”文聘是來求人的,十分謙遜有禮。
“哦,文將軍,家父說了不想見客,將軍請回。”原來這名青年文士是許靖之子許欽。
“原來是許公子,在下唐突了。”文聘早就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但看著眼前的許靖兒子,突然心生一計。
“將軍不用客氣。”許欽沒想到眼前的武將居然不似交州軍將領那般粗魯。
“既然許大人不願見我,那我今天就找許公子。”文聘笑眯眯地說道。
“將軍找我?”許欽驚訝地張開了嘴。
“對啊,許公子可否請我喝盞茶,咱們慢慢聊。”文聘沒有等許欽同意,而徑自走進大門往大廳而去。
許欽沒法只好跟上並吩咐下人沏茶,許府大廳二人分主賓落座。
“不知許公子可有在交州任職?”文聘直接開門見山。
“在下還在讀書,家父說等我學有所成才能出來歷練。”許欽如實答道。
“我看許公子氣度不凡,又得許大人親自教導,必定才能過人,我想邀請許公子到我軍中擔任主簿一職,不知意下如何?”文聘開始施展計策了。
“謝過將軍美意,在下胸無安邦之才,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勝任此職。”許欽直接拒絕道。
“許公子謙虛了,明日我就派人來接你去上任。”文聘根本沒有理會許欽,而是加重了語氣威脅道。
“這......”許欽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荊州軍還想綁著人家去上任嗎?”這時許靖從後廳走了出來,其實從文聘來到大廳,許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