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志站在城頭看著由遠而近的蠻兵,一個個的像原始人一樣,穿著動物皮或者獸皮製成的粗糙衣物,手上的兵器各式各樣,有刀、矛、斧、叉等,但是背上基本上都揹著弓箭,蠻兵擅射,他們本就是林中的獵戶,靠著弓箭獲取食物而生存。
前排的蠻兵手舉寬厚的木板,上面蒙著獸皮,用來阻擋城上守軍的箭弩,雖然強弓硬弩有時能射穿,但是能減少不小的傷害。
等到蠻兵走到了弓箭射程範圍之內,鞏志下令城上的弓弩手對下俯射,有蒙著獸皮的木板的隔擋,這樣的射擊對蠻兵傷害很小。但是等郡兵一輪箭射結束,準備拿箭羽再次搭弓之際,躲在木板下面的蠻兵抓住這個空隙等木板挪開瞬間,飛速地仰射,城上的弓弩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一部分被箭術高超的蠻兵弓弩手射中,當場倒地。
就這樣持續了多輪的對射,城下的蠻兵節奏掌握的非常好,城上的郡兵比蠻兵傷亡還要大。很快蠻兵就架著十幾個雲梯來到了臨沅城下,一批又一批的蠻兵攀上雲梯往城樓攻擊,城上的郡兵也沒有慌張,將準備好的滾木、石塊還有碾盤等往下砸,這些天以來城內的石頭、木頭都被郡兵收集完了,有些城內居民就貢獻了自家的碾盤,難道他們不過了嗎,他們想的很清楚,等蠻兵打進城內都國破家亡了,要碾盤有個鳥用。
在居高臨下的重物打擊下,很多蠻兵的腦袋被砸的稀碎,城牆根下血流成河,但是蠻兵勇猛,悍不畏死,看著同伴的鮮血他們更加興奮,前仆後繼往上衝,有的蠻兵躲過了高空墜物的傷害,等快爬到城樓上,又被守城郡兵的長槍刺穿胸膛給推了下來,屍體從數丈高的高空墜下,摔的粉碎。
一直在城下朝著城樓上不斷射箭掩護蠻兵攻城的沙摩柯將手中弓箭一扔,只拿著鐵蒺藜骨朵,就疾步來到雲梯下,飛速的往上攀爬,不斷躲閃城牆上的墜物,快來到城樓的時候他看見城上有兩支長槍朝自己刺來,沙摩柯頓時大怒,側著身子一手扶住城牆,另一隻手上的鐵蒺藜骨朵朝城上長槍伸出來的方向揮去,兩個郡兵頭骨破裂,倒地不起。
沙摩柯一個翻身就登上了城樓,城牆上的兵士圍了過來,想將這個臉色猙獰,渾身是血的蠻人殺死或者趕下去,可是他們低估了沙摩柯的勇猛,鐵蒺藜骨朵舞的虎虎生風,身前倒下一大片郡兵,而他身後的雲梯爬上了越來越多的蠻兵,臨沅城南城樓已經岌岌可危。
鞏志趕緊組織人馬將攻上城樓的蠻兵趕下去,又派傳令兵去其他城樓調派援軍。此時沙摩柯身邊的蠻兵越聚越多,城樓上的郡兵從兩側抬來兩盆火油,朝著登上城樓的蠻兵潑去,沙摩柯聞到了味道頓感不妙,一個箭身就又退回到雲梯上,等蠻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腳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蠻兵們瞬間身上就著火了,身手敏捷的沙摩柯迅速從雲梯上退了下去,還有往上爬的蠻兵都被他一腳踹了下去,而停留在城樓上的蠻兵和之前倒地的屍體都被大火吞噬。
很快,其他城樓的援兵都朝著南門城樓奔來,鞏志很快穩住了陣腳,蠻兵也沒有順著雲梯再往城樓上爬,沙摩柯看著城樓上的守軍數量有增加,便讓蠻兵停止了攻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城樓上的弓弩手和城下蠻兵弓弩手互相射擊,互相傷害。
行軍數日從公安匆匆趕來的霍篤、霍峻兄弟帶領著第二營兩千八百人已經能看見臨沅城的城郭,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守住臨沅城,徐庶還交代了他們另外一個任務。
“兄長,快到臨沅城了,你進城後好好休息下。”霍峻看著這些天行軍疲憊的霍篤咳嗽的更嚴重了,很是心疼。
“不知道臨沅城有沒有被蠻兵攻下啊。”霍篤很是焦急。
“蠻兵攻堅不行,應該攻不下。”霍峻聽魏延說過,蠻兵擅長野戰,不擅攻城。
“但願如此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