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陵城下,鮑隆所率領的第三營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數千人馬正列陣防守陣型,為後方安營紮寨的部隊掩護,謹防城內的江夏軍趁機偷襲。
刀盾兵在前,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寬厚的盾牌,神情嚴肅而堅毅。長槍兵和弓弩手在後嚴陣以待,虎視眈眈地盯著西陵城方向。
軍機營向鮑隆傳達了魏延的軍令,在西陵城北門外的官道上當道下寨,後方安營紮寨的兵士們幹得熱火朝天。
第三營的兵馬是魏延在零陵消滅張津的時候,為了奪取交州特意成立的,抽調了原先隨其南下荊南的荊州老兵為骨幹,再將在零陵俘虜的交州兵充實進去,由趙凡和鮑隆統領。
後來又北上圍長沙、奪江陵,為魏延入主荊州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兵力擴充到一萬人。
經過數月夜以繼日地磨合與艱苦卓絕的訓練,這支原本實力一般的兵馬如鳳凰涅盤般浴火重生,他們不僅在戰鬥技巧上有了質的飛躍,而且彼此間配合的默契也變得爐火純青、無懈可擊。
再加上魏延頒佈的軍功獎勵之法,使得這些原本就屬於社會底層的普通民眾有了奮鬥的方向,他們知道只有在戰場上立功才能得到物質上的富足,才能拜將封侯、封妻廕子,獲得社會地位的提升。
如今的第三營已然脫胎換骨,整體戰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猶如一支鋼鐵雄獅,銳不可當。
此時,作為統領的鮑隆,騎在一匹雄健的戰馬上,位於整個防禦陣型的最前方,面容剛毅,眼中透露出果敢與決心。
鮑隆本是一名獵戶,桂陽太守趙範見其勇猛便收到麾下,後得到魏延賞識,作為趙凡的副將協助其掌管一營兵馬。
荊州大封的時候,被魏延晉升為校尉,他很滿意和知足,軍階不低還擔任掌握兵權的實職,他一直渴望在戰場上立功以獲得更大的晉升,並且報答魏延的知遇之恩。
這一次東征江夏,鮑隆鬥志昂揚,到達安陸後,趙凡給了他單獨領兵的機會,內心雖然欣喜若狂,但依然戰戰兢兢、絲毫不敢大意。
收到魏延的軍令後,鮑隆將第三營兵士分成兩部,一部由他率領列陣防守,另一部在後方當道紮營,五大三粗的他就是這般謹慎小心。
魏延和手下的參軍們商議過,此次攻打西陵的兵馬有限,無法四面圍城,況且對付黃祖也無需四面圍困,便將兵力集中於北門外。
西陵城的西面是荊州南郡方向,逃往此處無異於自投羅網;南面直通長江天險,有趙凡率領著人馬在此隔斷西陵和夏口的聯絡。
東北面是大別山區,無路可去;東南是江東孫權的勢力範圍,黃祖是殺害孫堅的元兇,他又豈敢逃奔仇人的地盤。
黃祖最有可能逃離的方向便是西北方向,也就是魏延大軍駛來的方向,此處通著曹操的豫州,若讓黃祖逃到那裡,那便是魚入大海。
魏延也擔心黃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降曹操,便令鮑隆率大軍堵住西陵北門,並在北去的官道上安營紮寨,這樣才能將黃祖徹底堵死。
此時的西陵北門,幾名文武立在城樓上。
當中一名文士打扮的便是黃祖,他目光凝視著城外密密麻麻的荊州軍隊,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困惑,彷彿對眼前的局勢感到無從下手。
“主公,城外的敵軍正在紮營,何不趁其立足未穩之際,率大軍殺他個措手不及。”
蘇飛略微思索後向黃祖建議道。
“不可,城外的兵馬已經列好陣勢,就是為了防備我軍的偷襲,貿然出擊必然傷亡慘重。”
黃祖面部毫無表情,他知道自己的步兵絕不是城外的荊州兵馬的對手,這點家底攢下不易,豈能出城白白送死。
蘇飛的建議被黃祖否決後也是一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