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定會把天子的旨意擺到劉璋的面前,並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以懲治其謀反之罪!”
說完這番話,魏延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只留下龐羲呆呆地站在高臺上,不知所措。
“將軍,您覺得魏延手裡真的有天子的旨意嗎?”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泠苞突然開口向龐羲問道。
“現在是否有旨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你剛剛聽到沒有,魏延說他要出兵攻打成都了。”
龐羲臉上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憂心忡忡地回答道。
他們在此當道紮營,只能夠攔住荊州軍前往江州的道路,但要知道,前往成都的道路可不止一條兩條,而是有千千萬萬條,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將所有道路都堵住的。
“將軍無需擔憂,成都有鄧賢將軍率領一萬大軍駐守,那肯定是固若金湯啊!就算荊州軍真的殺到了城下,他們也是絕對攻不下來的。”
泠苞一臉淡定地說道。
原來,他本就是和鄧賢一起駐守成都的,儘管自己已經率軍南下支援,但是對於成都的防衛工作,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成都城中尚有將近一半的新兵存在,等到荊州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他們是否會因為畏懼而選擇投降呢?
此外,到那時江州城內的趙韙必然會趁機發動攻擊。
不僅如此,北方的張魯,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同樣會派遣軍隊向南進軍。
然而,最為可怕的並不是這些外部的威脅,而是源自於我們自身內部的問題。
當初蜀郡、廣漢、犍為等地那些曾經支援趙韙叛亂的世家大族,他們都已經被主公進行過清算。
那麼,當他們得知荊州軍即將兵臨成都城下時,他們是否會再次糾集力量去支援敵軍,試圖奪取成都呢?”
龐羲作為益州的老臣,並且曾經擔任過多年的巴郡太守,對益州的局勢可謂是瞭如指掌,一眼便能夠洞悉其中的玄妙之處。
儘管他與劉璋之間存在著一些矛盾和隔閡,但是畢竟兩人還是兒女親家,而且他們擁有著共同的利益。
劉璋可以說是他們東州派在益州的代理人,如果劉璋受到損害,那麼他們也將一同遭受損失。
聽完龐羲的分析之後,泠苞也是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其中的利害關係。
龐羲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然後對著身邊的泠苞下令道:
“立刻向成都方向派出大批的細作和斥候,嚴密監視荊州軍的動向。”
“喏!”
泠苞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領命,隨後便匆匆走下高臺,前去執行命令去了。
龐羲望著泠苞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如今的局勢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光是這樣龜縮在營寨之中恐怕是不行了......